阴沉一下。 子仙、贝坨等人冷笑: “恶土狗贼臭名昭著,人人得而诛之,不过有些人还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之私交甚密啊。” “哼,与那般无耻之徒同流合污,我看旗策学宫的下任宫主,必定是杜师兄没跑了。” 这些人阴阳怪气,毕竟他们真的要恨死王元了。 无论是个人还是所在宗门,都被王元羞辱的太惨。 岚淇并未动怒,直言道: “你们之所以恨王兄,只是因为个人矛盾,利益得失,于大义来说,他也算嫉恶如仇之辈,并非世人所说那般不堪!” 子仙几人大怒,杜昌年也忍不住冷哼: “恶土魔头满手我中央山海人命,罪恶累累,这无需争辩什么,人人得而诛之!” 贝坨也点头:“就是,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洗的,有些人竟然还好意思称呼王兄,简直是认贼作父,恬不知耻!” 岚淇脑门都要黑了,不过他也能明白这些人对王元的恨意,从天墓到天外天,到荒域、古今大会,这些人在王元手里吃了太多的亏。 空行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岚淇道友,那恶土野修赠与你神目道蕴,世人皆知他神目的厉害,不知道你看到什么没有?” 岚淇摇头道: “虫母狡诈难缠,很善隐藏,目前我还没查看到什么。” 子仙等人冷嘲热讽: “人家可是在和杜师兄争夺宫主之位呢,你们怎么能这般无礼,他就是看到什么,会告之咱们吗?” “我看虫母再狡诈,也没那恶土小狗狡诈,只怕他随便给某些人一点道蕴糊弄一下,某些傻子还奉若珍宝,哈哈,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岚淇闭嘴,不再跟这些人掰扯,他也有些后悔,就不该和这些人争辩什么。 世上最难改变的,就是别人的思想和看法。 别说敌人,就是至亲也很难,一个人哪怕天天和老婆孩子朝夕相处,就能让爱人变得温柔贤惠了吗? 天天耳提面命,不厌其烦的教导,孩子懂事成器了吗? 还有这些人未尝就不明白是非黑白,只是吃了太多亏,屁股决定立场。 王元将他们脸都打拦了,他们必须恨王元,必须尽其所能的诋毁,而后达成共识,一同讨伐。 随后其他人也都闭嘴,因为虫子已经席卷到城墙前面了。 桑泸也朗声道: “所有人回到自己所属防御,抵御虫子!” 岚淇、杜昌年、子仙这些人也都纷纷离开,回到自己防御地点。 还好虫子浪潮被那些高手杀了一波,队形已经被冲散,否则大批虫子齐齐冲击城墙,什么防御都撑不住。 一些数百丈长的虫子,哪怕单枪匹马,依旧将结界撞的剧烈凹陷,闪烁不定。 其他小些的虫子也不停喷出一些绿油油的粘液,将结界腐蚀的嗤嗤作响,被沾染的符文迅速黯淡下去。 虫子悍不畏死,虽然如韭菜般被成片绞杀,但后面的虫子依旧疯狂冲击。 战斗只进行了半柱香,就有防御被冲破,虫子如决堤江河般,疯狂的涌向城里。 十来个补天高手迅速冲去,以强悍实力硬生生堵住缺口,为阵师争取修补阵法的机会。 一堆阵师飞快行动,只盏茶工夫,就将巨大的缺口修补上。 只这短短时间,缺口后的虫尸已经堆积如山,大批菜鸟冲上,将尸体转移的城里的焚烧点。 从天黑到天亮,又到天黑,虫子的攻城一直没有停歇。 每个人都筋疲力尽,但又必须咬牙强撑,若是防线崩盘,他们最少要死去八九成,没几个人能从虫海中杀出去逃命。 城池的防御大阵被攻破的越来越频繁,姜长亭这些菜鸟根本打扫不完虫尸,城里到处都是虫子尸体。 靠近城墙的地方,血水已经到膝盖深。 就在王元和这些菜鸟忙碌的时候,忽然他回头向一处防御看去。 轰—— 结界瞬间爆掉一大片,一堆守城武者被轰飞,有些直接被虫子张口吞下。 “防御,不要退,都顶上去!” 岚淇怒吼,浑身是血的杀了上去。 岚淇拎过一个太虚高手,怒吼: “防御怎么破了?” 这武者口中溢血,悲愤道:“阵师不够,根本来不及修补大阵。”M.. 岚淇在周围一扫,神情瞬间阴沉下来: “阵师呢,怎么少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