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欺啊,这挨千刀的一枝花,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弄死他,太狠了。” “难怪这厮成了有名的大银贼,这启蒙教育也太霸道了。” 王元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散去子虚魂树里的神智,但又怕彻底醒不过来。 太难了。 数月过去,一枝花已经瘦了一大圈,两个黑眼圈也都是呆滞和麻木。 “嘻嘻,不好玩,大少爷好像越来越没力气了呢,我送你解脱了吧!” 一枝花木然的眼中多了一丝光彩,竟呆呆的点了点头。 月黑风高,丫鬟拿出瓷瓶,将毒药倒进了一枝花嘴里。 两个大汉拖死狗一样,从府院后门将一枝花丢到了远处的臭水沟。 看着尸体慢慢下沉,两个家丁满意离去。 臭水沟污浊恶臭,不但有生活粪便,还有一些动物死尸,气泡鼓动,蝇虫乱飞。 “呕——” 没多久,一枝花苏醒,当发现自己处境后,他也剧烈呕吐起来。 但那些汤汤水水仿佛无孔不入,直往嘴里灌。 等爬上了岸,他也吐了个肝肠寸断。 虚弱的一枝花也没了力气离开,趴在野草里昏昏睡去。 旭日升起,虚弱的一枝花连晒了两日,都无人问津。 他身上沾着的粪便已经晒干,蝇虫绕着他不停飞舞,很多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虽然被粪水催吐,但毒素还是侵入一枝花体内,让他一会冷一会热,一直陷入昏迷。 王元意识也苏醒几次,不过他现在只希望自己少苏醒几次才好。 这一枝花,到底是多恨他啊,不恶心死他根本不算完。 其实真说起来,现在根本没有一枝花,渡劫的都是王元,虽然自我意识没苏醒,如果王元受不了折磨,死在这臭水沟里,那王元也会真的死了。 就在王元气若游丝的时候,天空忽然乌云密布,而后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冰凉的雨滴泼洒而下,一下就让王元一个激灵。 他艰难的翻了个身,张大了嘴巴,喝着雨滴。 终于,他体内积蓄了一些力量,艰难的向岸上爬去。 雨水冲刷了身上的污浊,王元在雨雾中,踉跄着向远处行去。 现在回那府邸,就是找死,王元只得漫无目的的走着。 他和叫花子抢过吃的,和大户人家的恶狗抢过食,身体也在一点点恢复。 但没等他完全恢复,竟然被一支商团捡走。 哪怕蓬头垢面,但依旧有人看出他外貌不俗,粗暴的将他洗刷干净,就卖了个好价钱。 一辆辆马车,有的上面拉着货物,有的直接拉着铁笼子,铁笼子里,是被贩卖年轻男女。 车子摇摇晃晃,王元木然的看着外面的世界,终于,他额心的小树虚影浮现出来。 “挨千刀的一枝花,当初就该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每想起一枝花的业障,王元就恨的牙根痒痒。 他自己实力发挥不出来,只能如牲畜一样,被关在笼子里转卖,甚至被人捏着下巴,查看牙口是否健康。 但业障的凶险,显然不会这么简单,肯定有生死大劫。 马车摇摇晃晃,最少走了一个多月,外面的风都变得冷了。 这些日子以来,王元也趁清醒时,想办法写了一些佛经,在失去自我意识时,也能继续诵读。 而且他尝试让年幼的一枝花开始修炼,虽然进度缓慢,但还真有一点用。 就在王元刚靠着短暂的苏醒时间,将一套完整的功法悄悄写在一沓牛皮纸上时,意外出现了。 远处,有一道烟尘如土龙很一般席卷而来。 “不好,有马盗,抛下最后两车辎重,加速逃离。” 商团首领大喝,队伍最后两车物资被丢下,不过坐骑被带走了。 这样马盗若是实力不够强,吃这两马车物资就满足了,不会继续追击。 然而今天的马盗显然不同寻常,有人竟有储物宝贝,直接将两马车收起。 商团几乎吓破了胆,玩命狂奔。 “分开跑,马盗里有修行者,一起走必将全军覆没!” 首领大吼,而后向其他马屁狠狠挥舞鞭子,马儿受惊,夺命狂奔起来,也没了方向。 整个商团都四散而逃,后面马盗足有数十人,也分开追击。 烟尘席卷,如刮了一场沙暴,周围有惨叫传来,但慢慢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马车颠簸,铁笼子差点都要被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