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王元让梅丽尔、绿粉儿她们带着白玛到车里休息,而他则是去屋里检查了一下稻草人。 稻草人湿乎乎的,非常坚韧,王元仔细感应一番,发现了里面还有点阴冷的气息没有完全溃散。 “拎出去烧了吧。” 王元说道,姜大旺跟黄冲也拎着稻草人出去,不过这稻草人的确邪门,即便浇上汽油,依旧难以点着。 “凑,什么玩意儿,这么厉害!” 黄冲骂了一句,直接用太阳真火,将这些稻草人吞噬。 火苗跳动,噼啪作响,一股旋风一直在小院里游荡,让高原的夜更冷了。 后半夜,注定无眠。 斗转星移,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西边天际的高山,就披上了一个金顶。 千万年的积雪仿佛都不再冰寒,那是温暖的颜色。 阳光普照,众人匆匆吃了早饭,王元就让白玛带他去找次旦上师。 次旦家不算远,就在不远处的一山脚下。 他们没有开车,而是步行过去。 袅袅炊烟在山谷中飘荡,有些牧民已经赶着牦牛和山羊出去放牧了。 这里没有其他产业,几乎就是牦牛和山羊,吃牛羊肉,喝牛羊奶,穿牛羊皮,烧牛羊粪。 远远的,牧民跟羊群在山顶上变成了黑色阴影,悠闲的晃着鞭子,慢慢消失在山脉的另一侧。 次旦家也是一个小院,远远的就听到了羊叫声。 一个老人,正在院子里坐着,有个中年汉子,正在喂羊。 大盆子里是一些剩饭跟饲料,在寒冷的清晨里热气腾腾。 白玛带着王元刚到院门口,一头藏獒就爬起来,幽冷的向外打量,嘴里发出呜咽声。 次旦扭头看来,老人年龄非常大,满脸的皱纹,嘴巴向里瘪着,看来牙齿掉差不多了,恐怕最少有八九十岁。 在这种高原高寒的恶劣环境下,活这么大的很少见。 “次旦上师。” 远远的,白玛就对次旦行礼,次旦打量一眼王元他们,拍了拍藏獒,藏獒又趴了下去。 “白玛过来了,你母亲又犯病了?” 次旦开口,猜出他们来意。 白玛点头:“要不是这几位贵客昨晚在,我就被掐死了。” 次旦神情一下就变得凝重:“又来了?” “嗯,进屋了。” “几个?” “四个,还有一个在车外面,盯上她了。” 白玛指了指贝蒂,贝蒂也一下紧张起来。 次旦虽然非常苍老,但眼睛却非常亮,他一下看向了贝蒂,那晶亮的眼睛,盯的贝蒂竟然有些不自在。 “你们赶紧走吧!” 次旦忽然看向远处的大山,声音有些低沉。 “白玛的母亲再不治就要死了。” 王元开口,他也不愿现在离去,稻草人肯定还会来,不但白玛母亲要死,白玛可能都会死。 “死?每个人都要死的,她本来就要死。” 次旦好像有些愤怒,仔细品味,更像是羞怒,还有无奈。 王元笑了笑:“她还有救,而且白玛不该死。” “就凭你?” 次旦脸上的羞怒更浓了,死死的盯着王元。 “是。” 王元斩钉截铁的回答。 次旦冷哼一声,忽然伸出手爪,向王元脖子擒来。 王元直接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次旦忽然手腕一翻,一枚钢镖,刺向王元喉咙。 另一手抬起,直接夹住了钢镖。 次旦神情一下凝重起来,忽然开口,嘴里发出一阵嗡鸣声。 嗡鸣声仿佛蜜蜂群的嗡嗡声,旁边,贝蒂、梅丽尔、姜大旺都是脸色一变,向后退了几步,脸色发白。 王元也是有些意外,一声低喝:“开!” 直接震断了嗡鸣,次旦闷哼一声,有些意外的看了王元一眼。 他拱了拱苍老的手爪,笑道:“难怪敢留在这,原来是有点本事。” “你们跟我来吧。” 老人起身,拿起拐棍向外走去。 “爹,戴上这个,外面风大。” 那汉子喂了羊,见次旦要出去,就拿着一顶毡帽出来,老人接过,戴在头上。 王元他们都乖乖跟在后面,不知道老人要出去做什么。 次旦向后山走去,后山很高,异常雄浑巍峨,仿佛随时会倾覆下来,让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