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秀秀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她抹黑来到了江勋的床边。 听着床上传来的那均匀的呼吸声,她的一颗心跳得快极了,掌心和脚心都在往外冒汗。 小屋里弥漫着一股酒味混合着淡淡的香气,那香气是洗衣粉洗过衣服后残留的气味。 她曾经在叶黎清洗过的衣服上闻到过那味。 只是洗衣粉价格太贵了,她舍不得买,平日里就用肥皂洗衣服。 这气味真好闻,黄秀秀贪婪地嗅了两口,继续摸索着往前走。 她心里又激动又紧张,如果今晚顺利的话,江勋这辈子就甩不开她了。 说实话,她很早就注意到江勋这个男人了。 她刚嫁到这个大杂院里来的时候,江勋那时候还小呢,十几岁的小伙子,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气。 她很喜欢看他帮家里人干活,尤其夏天的时候,光着膀子,露出满是肌肉的上身,看起来赏心悦目极了。 随着时间成长,他逐渐褪去了青涩,变成了男人。 不仅个头高,那一张脸长得更是出色,不知道迷倒了胡同里多少的女孩子。 那时候给江勋提亲的媒人都快把江家的门槛给踏破了。 后来江勋去参军入伍,探亲的时候更是吸引了不少女孩儿。 她见证着江勋的成长,尤其是在死了丈夫之后的深夜里,她抱着自己的肩膀,梦里想的却是江勋。 人家江勋是天上的云,有着大好的前程,有着美好的未来。 她是地上的泥点子,一个寡妇拖着两个男孩子,能够吃饱穿暖把日子过下去就算了。 江勋于她而言,那就是镜中花,水中月,很虚幻又很遥远。 真是命运弄人啊,突然有那么一天,江勋变成了半瘫子,她感觉那云变成了雨,就这么从天上落了在了地上。 雨和泥,这是不是就多了更多的纠缠和可能呢? 在她以为江勋这辈子娶不上媳妇了,她的希望来的时候,却杀出来了个叶黎,打断了她的美梦。 她是惦记着江勋手里的钱是没差,这么有经济实力的人帮她养孩子,她能轻松很多。 除了这个之外,她也看上了江勋这张脸啊…… 如今机会来了,她必须要得到江勋。 拿下了江勋,她和儿子的好日子就都来到了! 就算是拿不下也没关系,只要这件事闹得江勋说不清,道不明,她也就成功了一大半! 黄秀秀小心地摸上了床,她低声喊了两声:“江勋,江勋……” 见对方没有应答,她就去脱江勋的裤子。 这个时候要抓紧时间,把正事办了才好。 黄秀秀的手摸索着,解开了江勋的腰带,正要有下一步的动作,手却猛然被人给按住了。 她吓了一大跳,魂儿都飞出去了。 “黎……黎黎……”江勋含糊不清的声音从他的唇边传了出来。 黄秀秀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待江勋的手渐渐松开的时候,她才试着去解他长裤上的扣子。 江勋醉梦中,迷迷糊糊的感觉,总是有人要动他的裤子。 不会是黎黎回来了吧? 可黎黎和他睡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解过他的裤子…… 那是谁? 江勋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倏然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有一道人影就躺在他的身旁。 江勋心一沉,急忙抬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黄秀秀?”等他看清楚躺在枕侧的人是谁的时候,他后背上顿时就起了一层冷汗。 “江……江兄弟,你醒了?”黄秀秀心头掠过一阵慌张。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江勋蹙眉,眼神愕然中透着几丝愤怒。 “我……我……”黄秀秀语塞。 江勋醒得太突然了,导致她连“词儿”都没有来得及编好。 江勋突然间发觉,自己的手里还攥着她的手。 他像是烫到了一般,急忙松开了她的手。 而此时,他也发现了自己的腰带竟然被人给解开了,裤子上的纽扣也被人解开了一个。 如果他要是醒得再晚一些,只恐怕…… 江勋瞬间勃然大怒,他挺起半边身子,用手摸索着去给扣扣子:“谁让你进来的!黄秀秀,你干了什么?出去!你滚出!” 他这一声怒喝,把黄秀秀给吓得愣住了,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而隔壁屋的江喜喝多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