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王抬起眼, 看到自己刚才想要惩戒一番的,敢于冒犯王的黑发男人背后冒出大量扭曲的触须,张牙舞爪地从空中抓住了宝具们, 此刻正送到那个男人面前。 “强度还不错,真不愧是神话里的好东西。” 甚尔敲了敲锋利的剑身,坏笑着说,“小医生, 你说我能把它们当咒具卖了吗?” “估计不行, ”莉莉娅也把脸凑过来研究,“都是用能量凝聚的, 只要那位英雄王想, 它们马上就会消散了。” “嘁, 那就没用了。” 天与暴君的表情变得失望, 随手把长剑扔开, 从他身体中延伸出的触手也干脆地放弃了捕捉到的宝具, 重新缩回男人体内。 地上散落的宝具被潮水一样的阴影覆盖, 罪魁祸首莉莉娅舔了舔嘴唇, “我倒是不挑啦, 反正都是能量。” 但此刻英雄王暂时顾不上为部分宝具的损失而愤怒, 因为自己感受到了不可抗力的召唤。 “时臣!你竟然敢!” 英雄王的身影化作能量消失,原本捏着拳头瞬移到目标身边的五条悟扑了个空, “可恶,都不能让人好好把架打完的吗?” 六眼神子重新戴上墨镜, 撇了撇嘴, “真是的, 都到这种时候了才把人召唤回去, 有什么用啊?” 远坂时臣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从者身份已经暴露, 自己不仅失去了先手不说,而且还牺牲了一枚令咒,只为把英雄王强行召唤回来,还要面对他的怒火。 如果不是因为吉尔伽美什过于不受控,自己也没有必要将宝贵的令咒浪费在这种地方。 以英雄王桀骜不驯的性格,作为御主的自己必须要保留一枚令咒,确保在拿到圣杯之后,拥有能够让吉尔伽美什自裁的能力。 这样想着,远坂时臣想到刚才正面对上Archer的白发男人。 从英雄王的表现来看,对方很强,而自己暂时还不能让从者使用更多力量去试探对方的实力。 保险起见,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消除对方的威胁… 想到出现在港口的一大群人,远坂时臣想到一个方法,但是还需要和圣堂教会一起沟通可能性。 “以那种夸张的人数,已经完全破坏了圣杯战争的隐秘原则,能否直接从规则上取消其所代表的从者的参赛资格?” 走进灯光昏黄的地下室,远坂家主拿起了与圣堂教会监督者言峰璃正秘密交流的魔法道具。 ------------------------------------- 冬木港口,随着英雄王的消失,在场的气氛好像略微松弛了一些。 造成这种松弛的另一个因素,也可能是因为甚尔在莉莉娅的示意下,用触须把其他藏在暗处的人拖到了人群中来,让圣杯战争在场的参赛者们全部陷入了呆滞。 “肯…肯尼斯老师!” 偷偷拿了自家导师圣遗物的韦伯躲在Rider身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在被触须抓住的时候,时钟塔的君主不是没有命令枪兵保护自己,然而枪兵比他更快一步地被控制了起来——莉莉娅用能够吸收能量的蛛网,将能量体英灵直接粘到了集装箱上。 如果解放宝具的话,Lancer能够从虫母的束缚当中挣脱出来,但发现这些奇怪的人似乎并没有要直接对自己下手的意思,只是把隐藏在暗处的人都拖到了灯光底下,用月髓灵液在身体四周进行防御的肯尼斯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对方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另一个被拖到灯光下的倒霉蛋是卫宫切嗣,魔术师杀手用眼神制止了爱丽丝菲尔以及Saber想要暴露彼此之间联系的行动。 “看在是同行的份上,我很给面子了。” 控制触须的男人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卫宫切嗣理解他所说的意思。 对方只是拉下了自己,并没有把自己的助手舞弥一起抓过来。 更何况被对方拖过来的,还有一个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家伙——原本在此次圣杯战争当中已经被认为退场的Assassin。 “Assassin哈桑,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Lancer迪卢木多,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还有刚刚被叫回去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太宰治伸出指头数着目前已经出现的从者,嘴角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揍。 “再加上Berserker的中也,还差一个从者我们就知道全部参赛者了。” “但这不是你一个人跑到他们战斗现场来的原因,”夏油杰狠狠敲了一下名义上是实习生的太宰治的脑袋,后悔自己这次没把靠谱的七海建人一起带来。 “这不是拿到了一手的情报嘛,反正我又死不了...”底气不是非常充足地挪开视线,多智近妖的少年此时看上去竟然有些无辜乖巧。 “就算如果我受伤了,津岛家才更有理由拦住军部不让他们的猎犬过来啊,只是无论哪种可能性都可以接受,所以忍不住就想来探险而已。” 说着说着,太宰治竟然又理直气壮起来,“我才十六岁!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喜欢探险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嗷!好痛!织田作好过分!” 听到挚友完全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的发言,好脾气如织田作之助都忍不住给他脑袋上补了一下,“在冬木的这几天都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诶?那上厕所的时候怎么办啊?还有睡觉的时候,也要和织田作一起吗?我不喜欢和男人睡一张床...” 看到织田作之助完全不打算改变主意的目光,太宰治意识到自己这次是没办法再单独一个人去搞事情了,只好悻悻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