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持,没几下就像被敲开的蛋壳一样出现了不少缝隙。 密密麻麻的虫群沸腾起来,乖巧地围在甚尔身边等他把这个讨厌的东西砸开。 一鼓作气地又连着重击几下,结界在特级咒具的攻击下化为散落的碎片消失不见,甚尔看着紧闭的道场大门,上去就是一脚。 比暴力破门的甚尔速度更快的,是无孔不入的虫子们,这些单独看来每个都十分脆弱的小家伙们的数量一旦达到一个等级,就会让人类不寒而栗。 “好久不见?”甚尔大大咧咧地走进道场,看着操场上狼狈对抗昆虫的禅院们哈哈大笑,还不忘掏出手机拍照,“十几年没见,你们倒像是去进修如何成为谐星了。” “禅院甚尔!” 一个看起来干干巴巴的咒术师发现了强闯的恶客,面色涨红,“不过是一个没有咒力的废物,你还有脸回来!” “呦,这不是扇叔父吗,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你不仅还没死,看着还挺老当益壮?”盯着这家伙仔细想了半天,甚尔才想起来他是谁。 “这么精神想来生了不少儿子吧?几个十影法啊?” 知道禅院家这些人的脑子比架在屋子里几百年的房梁都腐朽,甚尔非常擅长打击他们的痛点。 不过甚尔没想到自己能打击的这么精准就是了。 想到自己的那两个比废物还弱的双胞胎女儿,禅院扇几乎要呕出一口老血,这辈子眼看自己想超过哥哥禅院直毘人成为家主已经无望,就盼望着可以拥有一个有十影法的孩子,却偏偏生出了一对只能送去侍奉嫡子的女儿,多年的期待一朝落空,他怎么能不恨。 “不要以为十影法是你的儿子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禅院扇用咒力隔开扑向自己的昆虫们,怒气冲冲地向甚尔发动攻击,“十影法回到禅院家也不会由你这种废物来教育!” “你是不是老年痴呆啊,”甚尔干脆地欺身而上,手里的游云挽了个花缠住禅院扇的咒具,“我现在姓德雷斯,我儿子也姓德雷斯,跟禅院家有个屁的关系。” 一拳砸在想要发动术式的禅院扇的肚子上,甚尔还不忘嘲讽一句,“十几年了你居然一点进步都没有,怪不得做不了家主呢,扇.叔.父.” 把精神和□□受到了双重打击的“炳”的首席咒术师扔开,甚尔看向道场里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禅院族人们,“你们干脆一起上吧?还能节省点时间,我家小医生去找长老们谈事情了啊,我觉得为了今天之后禅院家还能好好的,我得早点去找她。” “不过就算明天起,禅院家从御三家里除名了我倒也无所谓。” 十几年不见,没想到那个天与咒缚居然变得更嚣张了,“炳”的咒术师们彼此交换过目光,示意躯俱留队一起,沉默着一拥而上。 只有当年还不记事的刚进入“炳”不久的青少年术师留在后面小声询问年长的执事,为什么前辈们会对零咒力的天与咒缚如此忌惮,却看到执事脸上苦涩和惊恐混合的表情。 “哪怕没有咒力,可甚尔先生是远远比咒灵更强的怪物,虽然‘炳’的大人们不愿提起——” 但那个家伙十几年前在离开禅院家的时候,可是揍趴下了所有人,堂堂正正从正门走出去的。 很快院子里站着的不剩几个,甚尔踩着被揍得起不来的其中一个倒霉鬼,用游云的一端拍拍他的脸颊,“喂,忌库的位置没变吧?锁也和以前一样吗?” “你!你想干什么!”被煞神选中的咒术师的肢体扭曲成人类无法达到的角度,和他扭曲狰狞的表情倒是相配。 “我能干什么?”甚尔踩住他的手掌缓缓用力,语气倒是语重心长,“我可是儿子都被你们绑架了,需要一点精神损失费也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