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芥川银在放学的时候, 没有等到每天都一起坐校车的弟弟惠。 “老师,我弟弟不见了!” 五岁的小姑娘慌慌张张地跑到老师面前,不懂得为什么弟弟在幼稚园里居然会凭空消失。 “银说的是小惠吗?”温柔的老师蹲下身子, 笑着安慰六神无主的小姑娘,“今天下午他的大伯来提前把他接走了, 家里没有提前告诉你吗?” 中午孩子们一起吃过家里带来的便当, 一般这个时候芥川银和弟弟惠·德雷斯都是幼稚园里最受羡慕的孩子, 因为家里的管家每天都会给他们两个的便当花样翻新,里面的东西特别好吃不说,卡通的造型也尤其符合小孩子们的审美。 也有好奇的小朋友问过为什么姐弟俩的姓氏不一样,但是在银和惠理直气壮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们家大哥的姓氏还和我们不一样呢”的反问中,小朋友总会恍恍惚惚地觉得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or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吗? 姐弟俩洗脑大成功。 幼稚园的孩子们并没有太多要学习的东西,通常吃过饭就进入午睡时间,但就在今天, 孩子们沉浸在香甜的梦乡里时,一辆黑色的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豪车停在了并盛幼稚园的门前。 黑发绿眼穿着繁复和服的男人走下车, 示意执事带上提前准备好的各项资料,对着询问来意的老师露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 “我想来接一下我家的孩子回家,他父亲年轻时因为叛逆和家族切断了关系, 然而最近我的父亲,也就是孩子的爷爷身体实在是不行了,离开之前的愿望就是能见这孩子一面。” 接下来老师就被迫听到了一个可(gou)歌(xue)可(zhi)泣(ji)的豪门亲情故事, 不仅有叙述还有一堆照片为证。 有一个隐世豪门, 家族代代都传承着一个古老的职业, 但就在男人这一代, 出现了一个完全没有天赋的孩子, 即男人的弟弟,弟弟君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不愿意接受自己没有天赋的事实,于是选择了离家出走,并在外面结婚生子,和家族断了联系。 家人们都很担心他,苦苦寻觅他的踪迹,因为过于担心离家出走的小儿子,父亲忧思成疾,一病多年,最近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假的,照片拍的是喝太多第二天宿醉头疼的禅院直毘人) 前不久自己无意间在街上遇见了弟弟和他的儿子,回家告诉父亲之后,老人家最后的愿望就是能见孙子一面。 但因为当年弟弟实在和家里闹得太僵了,他拉黑了家里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实在没办法找弟弟沟通的自己只好调查了上次遇见弟弟的地区附近所有的幼稚园,终于找到了这里。 接待这位自称禅院甚一的一看出身就非富即贵的访客的是一位今年刚刚聘用的男性教师,在听到客人自责地说起弟弟因为和家里的恶劣关系而不惜入赘给一个带了三个孩子的女性的时候,这位男老师在心底暗呼可惜。 反正如果是他自己的话,生活在这样富足的家族里,就算是个没有天赋的废物,宁愿混吃等死也是不会离开的。 再说了,离开了家族混的又不好不是吗,居然还要入赘,明明只要回家低头认个错就可以过回大少爷的生活了,也不知道那人在固执些什么。 无声批判了一番离经叛道的弟弟君,这位年轻的教师在看到出生豪族的客人从执事手里拿过一个小盒子放在自己面前,说不好意思麻烦了,请收下一点心意的时候,心底的天平迅速就倾斜了。 就算禅院甚一的话里面存在很多硬伤,已经有所决定的这位老师也选择视而不见。 “我可以带您去看看那孩子,但必须孩子认识您才可以将他带走,”还保留着最基本的理智和谨慎,这位老师小声地说。 “这是当然的,麻烦您了。” 禅院甚一觉得,那个叫做惠的孩子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过年前的时候还见过一面,不是吗? 也不清楚甚尔究竟知不知道他的儿子居然觉醒了十种影法术,大概是不知道的吧,以他的混账性格,要是知道的话,早就该把孩子送回禅院家要钱了。 一大只黑发绿眼的禅院和一小只黑发绿眼的海胆沉默地对视着,任谁来看都能轻易地在他们脸上看出相同血源的特征。 “伯…父?” 一个见过一面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惠想起这个人似乎曾经称呼自己老爸为弟弟,而老爸也没有反驳,那就应该是伯父的吧? “你好,惠,我知道来找你很突然,但是你爷爷想要见见你,你愿意去吗?” 大概是因为这句话都是真话的缘故,禅院甚一的表情非常自然。 “爷爷?”完全没有听父亲提起过他的长辈,惠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些好奇,那个被爸爸总是骂成垃圾堆的家里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对,爷爷他老人家想见见你,”禅院甚一按耐住自己的激动,努力地表现出平静来,“禅院家所有人都想见见你,我们期待你的出生已经很久了。” 没有从面前的成年男人身上察觉到任何恶意,小小的惠犹豫了一下询问道,“去见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需要给妈妈说一声,而且见完了你要把我送回家。” “没有问题,”禅院甚一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甚至提前做了不少功课。 “你现在的母亲是东京咒术高专的学生吧?她这个时间应该还在上课或者做任务,晚一点等她放学我就会联系她,可以吗?” 联系是肯定要联系的,禅院家的十影法不可能流落在外边,而且也必须要把姓氏给改回来,跟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