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的父亲都是赵辟,不会为了家族的利益,罔顾女儿自己的抉择。 也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赵怡秋,可以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不顾阻碍的从一而终。 所以,在面对父亲可能出现的以死相逼之时,召娣选择了妥协。 安抚好了自己的父亲之后,她失魂落魄的来到了房间之外。 此时的仲禽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他的心里只有心疼与怜爱。 自己的出身无法改变,便永远无法让召喻认可自己。 知晓召娣的难处,所以哪怕已经猜到了她要毁约,他也没有丝毫的怨恨。 怨天尤人并不能够改变生活的苦难,他只能够坦然的面对,然后接受它。 虽然只有短暂的拥有,但他也毕竟拥有过。 召娣抿了抿唇,刚刚准备开口说话。 “召娣,去凉亭坐坐吧!” 遥远的记忆从他的脑海之中浮现,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召娣的地方。 身体微微一颤,召娣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一前一后,彼此之间间隔着一臂的距离,却始终没有靠在一起。 并排坐到了凉亭之中,仲禽深情款款的开口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喝罢之时,二人皆已泪如雨下。 彼此之间心意不必言说,却又因为父母之命而不得相聚。 不见是泪,相思是苦。 见也是泪,相悦而喜。 去也是泪,离别是悲。 总也是泪,情难自禁。 就在二人伤心难过之时,一道仆人的声音却是在二人的身边响起。 “姑娘,国君有诏,请姑娘过去。” 在听到这道声音之后,原本悲伤难过的二人只能够擦去眼泪。 他们一同起身,随即来到了召府正堂。 召喻见二人一同到来,脸上的喜色顿时隐去,冷哼了一声之后,便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召娣的神色黯淡,急忙上前搀扶自己的父亲。 仲禽心底无奈,恭敬的向着召喻行了一礼,而后退到了屋门之外。 使者看了一眼召喻,而后将目光落到了召娣的身上。 “姑娘,这是国君赐予您的礼物。” 他话音落下之时,召喻顿时一愣,急忙开口问道:“这难道不是君上的敕命诏书吗?” 侍卫却是摇头道:“君上说了,在见过礼物之后,若是姑娘再不肯答应,他便也就不再叨扰。”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召喻当即就急了。 但是他却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召娣,眸光中多了些许的哀求。 召娣抿唇上前接过帛书,而后将目光看向使者。 使者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将帛书打开。 四个字跃然帛书之上,顿时便让召娣面色骤变。 她难以置信的盯着对面的使者,而使者依旧笑着问道:“不知姑娘可还满意国君的这份礼物?” 一国之君赐下的礼物,臣子那里敢说“不满”。 召娣急忙点头说道:“国君之赐,小女子感激不尽。” 他话音落下之后,使者便已经笑着说道:“君上说了,姑娘与仲禽大夫新婚之时,他必将亲自前来讨杯喜酒。” 他恭敬的向着召娣与召喻拱手一拜,而后直接转身离开。 “仲禽大夫?等等…” 召喻此时却是双眸一亮,急忙招呼使者,想要开口询问。 然而那使者的脚步却很快,已经离开了正堂,召喻却是追之不及。 随后他又将目光看向召娣,不等他开口询问,召娣便已经把帛书递到了他的面前。 “百年好合?完了!” 反应过来的召喻顿时懵了,整个人直接瘫坐在地上。 “国君…” 婚约的事情并没有传开,如果他此时毁约,还能够保全召娣的名声。 毕竟身为一国之君的秦侯,也不至于去关注自家臣子的私事吧? 结果却没想到,秦侯还真的就关注了,并且还提笔写下贺词,还要亲自登门贺喜。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