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仙果,大抵有青春永驻,容颜不老的奇效?” “有道理。且她火里逃生,死而复活,可不就是凤凰涅槃,注定的皇后命!” 一时间,长安大街小巷,处处都在议论李家嫡女二嫁为后之事。 长安一干高门官眷也都惊掉了下巴,万万没想到李妩一个和离妇人,竟还有这般造化。 一部分人觉得陛下莫不是鬼迷了心窍,便是年少时再喜欢,时隔多年,李妩都嫁过人,人老珠黄了,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的?如何还能冒天下之大不韪,立这样的女人为后。 另一部分人纵是知晓其中内情,也惊诧不已,他们晓得陛下与李家女纠缠不清,却没想到陛下竟然会直接将她立为皇后。 虽说前朝也有嫁过人的妇人入宫侍奉圣驾,可在本朝,这可是头一遭! 圣旨发出后的朝会之上,官员们异议不休,纷纷劝皇帝三思。 皇帝即位这些年,一直勤勉为政,从谏如流,撇去后宫与皇嗣上的不足,也算得上贤明仁君。然此番在立后之事上,他一改从前的虚心纳谏的作风,态度强硬,手腕决绝,凡是对此有异议的官员,或打或罚,凡是言辞激烈冒犯李后的,一概杖责罚俸,贬谪出京。 一番杀鸡儆猴,朝堂气氛紧张肃穆,其余诸位朝臣心下也有了分寸,知道陛下立后之事是板上钉钉,再无转圜。 但仍有些官员不死心,私下去探宰相的口风。 老宰相揣着袖子,老神在在:“立后虽是国事,却也是陛下家事。李氏女品貌端正,出身书香世家,父兄也都是长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诸位无非是介意李氏曾嫁过人,并非贞洁之身。那老夫倒要问诸位一句,我大渊可有哪条律法禁止和离妇人再嫁?又有那条律法规定,皇帝不可娶二嫁妇?说句难听的,陛下都不介意李氏不贞,诸位急个什么劲儿?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话叫那些官员一个个面色讪讪,哑口无言。 在这之后,朝野再有非议,也都被皇帝以雷霆手段压下——李氏为后,已成定数。 一时之间,李府再次门庭若市,崔氏和嘉宁每日收各种帖子收得手软,而正主本人,对外宣称佛堂参悟,不见外客,实则坐在静园的凉亭里,优哉游哉地吃着新进贡的蜜瓜。 因着要忙政务与婚仪等事,裴青玄来静园的频率较之先前少了些。 李妩倒是求之不得,这男人旷了大半年,如狼似虎,每回都弄到半夜,好似要将先前落下的都补上来,实在叫她有些招架不住。现下他隔上两三日来一回,正好叫她缓缓,否则非要累死不可。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一年中秋,李妩带着裴琏回了长安。 这次在李府过了中秋,她也不再回静园,而是安心在家待嫁。 这期间,楚明诚上表,主动请求带着妻儿老小赴外任。 裴青玄得了这折子,转头就拿去李府给李妩看。 李妩忖度一番,颔首道:“就放他们出去罢。人言可畏,你是皇帝,外人不敢议论你,也不敢议论李家,却能议论他们楚家……” “他妻子在长安妇人中周旋,难免会被人说嘴,没准还有些风言风语传入他那双儿女耳中,倒不如去外地求个清静安宁。” 裴青玄也是这般想的,只是担心不告知李妩,叫她误会是他不能容人,又将那姓楚的一家赶出去——虽然他的确也不想容那人。 “就依阿妩的意思去办。” 裴青玄将折子收好,又与李妩说了另件事:“今日收到谢恒之的回信,他与王妃已到陇西,不出意外能在九月赶上咱们的婚仪。不过他家那双女儿娇稚年幼,此次留在北庭,并未带来,只带了个小儿。” 李妩眼尾微挑,乜他一眼:“你好似很遗憾?” 裴青玄牵着她在榻边坐下:“阿妩不觉得那对小娃娃很可爱?” “可爱是可爱,但与你何干?又不是你家的。” 说起自家的,裴青玄嘴角微沉。 自打前阵子他要求裴琏独立睡觉,不许再赖着李妩,小家伙委屈得像根苦瓜,每回见着他,就一副“父皇你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真的太过分了”的可怜模样,已有好些时日不与他说话了。 男孩子还是叛逆,若是个像阿妩的女儿…… 裴青玄眉心轻拧,好似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这般看着我作甚?”李妩被男人复杂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难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朕对阿妩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他牵往她的手往胸膛带去:“不信你摸?” 又来了。李妩粉面染绯,握拳锤他一下:“青天.白日的你收敛些,琏儿待会儿就从书房回来了。” 裴青玄不以为意,“回来就回来,父母恩爱是好事。” 圣旨已颁,全天下都知道他和李妩是夫妻,光明正大,名正言顺。 又由他抱着说了一会儿话,见窗外天色转暗,李妩催他:“你也该回宫了。” 男人下颌抵着她的额蹭了蹭:“不想回。” “不想回也得回,这是李府,比不得在静园,外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若是婚前逾矩,传出去恐遭人非议。” 裴青玄也知晓这个规矩,只是怀中之人香香软软,一抱上就不舍得撒手,只恨不得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与她腻在一起。 “早知如此难熬,就该将婚期定在七月,这会儿想抱多久就抱多久……”他低了低头,压低着嗓音,薄唇贴着李妩的耳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喷薄的热息拂过细嫩肌肤,李妩眼睫颤了颤,歪着头去躲:“别弄,痒。” 裴青玄暗道,他也痒。 心痒。 美人在怀,吐气如兰,他想对她做许多无耻下流之事,但规矩摆在这—— 相较于满足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