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妻子怎;突然这般热情,但她愿与他亲近,他自求之不得。 如此这般,俩人紧紧搂抱在一起,断断续续吻了半路。 直到李妩胸间;那份激荡叛逆在唇舌安抚间总算有所缓和,她才离了楚明诚;唇,微微喘息地趴在他;怀中,将脸枕在那令人心安;肩颈处。 只是她冷静了,楚明诚却无法冷静了。正是血气方刚;年纪,温香软玉还在怀中坐着,方才那一遭又将他撩出一身火。 “阿妩……”楚明诚轻偏了偏头,肩颈边轻柔如兰;微喘叫他愈发躁动,原本搭在那纤细柳腰上;大掌也缓缓往裙下伸去,他哑声道:“阿妩,我不大好受……” 李妩正平息着脑内乱糟糟;思绪,忽听这话,察觉到他;反应,耳根也染上绯红。 微微直起身来,她垂下眸,借着车厢略暗;烛光,看到楚明诚那张清隽脸庞涨;通红。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她,那双漆黑;眼眸亮度惊人,明明难受得紧,却还巴巴看着她,等着她;许可,那湿漉漉小犬般;眼神叫她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说到底,是她先招惹他,不如就随了他,陪他在车里胡闹一回好了。 念头才起,耳畔忽又响起那道冷戾而危险;嗓音—— “日后不许再让他碰,否则朕宰了他。” “阿妩若不信,尽可试试。” 李妩眸光暗了暗,且不论他有无说这话;资格,以她对裴青玄;了解,他既能说出这话,背后定然有所安排—— 脑中又浮现茶楼拐角处那神出鬼没;两个暗卫。 所以,他在她身边安插了暗卫,还是在国公府安排了眼线,能够监视到她与楚明诚;床帷私事? 无论哪种可能,她都不能拿楚明诚;性命冒险。 稍定心绪,李妩于楚明诚清隽眉眼间落下一吻:“可是夫君,我有些累了……” 她本就生了一把清婉悦耳;嗓子,现下刻意放软,如裹满蜜糖;云朵般,叫楚明诚半边身子都变得酥麻。 “既然你累了,那就……算了。”楚明诚抽回裙摆下;大掌,面上克制得难受:“你先歇息。” 李妩心下愈发愧疚,想要抱着他安慰一二,又担心会叫他更加煎熬,只好咬唇从他腿上起身,静坐一侧:“怪我不好。” “如何怪你。”楚明诚揽住她;肩,嗓音低哑:“过一会儿就好了。” 李妩低垂眼睫,尽量不往他那处去看,心里将裴青玄骂了无数遍。 若不是他今夜搅合,这会儿她应当仍与夫君亲友逛着灯会,哪至于如此失态,竟攀着楚明诚做出这番事?情绪上头时不觉得如何,现下冷静下来细想,满是后悔与羞耻。 待马车快到楚国公府门口,楚明诚也恢复如常,转眸再看身侧,李妩靠在他肩头不知何时睡去。 大概是真;累到了。 他满眼怜爱,见她睡得香甜,一时不忍把她叫醒,于是一只手托住她;脸,慢慢调整着姿势,又拿起那件松软厚实;斗篷将她裹好。 当他握住她;手,准备搭上自己;肩膀,视线却被那纤细手腕上那道明晃晃;红痕所吸引。 这是……咬痕? 楚明诚蹙眉,托起那白腻藕段;手腕细细打量。 ;确是牙印。 看这方向,不像是阿妩自个儿咬;,而且阿妩樱桃小口,齿如编贝,也没这样大;嘴和牙印。 就在楚明诚疑窦丛生时,一声慵懒娇声在怀里响起:“我怎么睡着了……夫君,到家了么?” “到了。”楚明诚眸光轻闪,将袍袖放下,仿佛并未看到那牙印一般:“吵醒你了?本来想抱着你下车;。” “哪有那么金贵,还要你抱着走。”李妩轻揉眼角,从他怀里起身:“若是叫有心人瞧去,明儿一早母亲又得训我。” 放在平时,楚明诚总会安慰两句,可现下他心里揣着事,只嗯了声,而后给李妩系上斗篷:“下车吧。” ** 明月高照,清辉遍洒,楚国公府后院里一片安宁祥和。 今夜是音书陪着李妩出门,素筝留在栖梧院看家,忙碌了一整年,上元佳节奴仆们也能松泛松泛。趁着主子不在家,不用随时听候差事,便在下人房围炉煮着羊肉锅子,热热闹闹打起叶子牌。 素筝这边刚又赢了一把,正准备喝口温酒,便见门口厚实羊皮毡帘被掀开,沾着一身冬日寒气;音书跺着脚走进来:“哎哟,我脚指头都要冻掉了,你们倒是会享清福!快快快,小秋儿给我舀碗羊汤暖暖肚子。” 被点名;小丫鬟脆生生欸了声,忙去拿碗筷。其他小丫鬟纷纷往榻边挪,给音书让出个位置。 素筝端着酒壶,面露诧色:“你怎;这么早回来了?” “嗐,别提了,今夜险些出大事。”音书摇着头,刚想开口,素筝直接怼了一杯酒到她嘴边:“看你冻得脸都红了,先喝酒暖暖身子。” 音书不明就里被灌了一杯酒,素筝则是正色看向那些小丫鬟:“主子回来了,大家也都散了吧。该当差;快去前头伺候着,别主子有吩咐,回头寻不见人。” 小丫鬟们正竖着耳朵想听热闹呢,被素筝这么一赶,不免失落。但她们也晓得素筝平日挺好相与,一涉及到伺候主子;事便是铁面无私,遂也不敢多言,一个个都散了。 方才还热闹;屋子一会子功夫就空了,音书端着酒杯糊里糊涂:“欸,怎么都走了……” “你是脑子丢在灯会里,没带回来?”素筝拿起干净;碗给她舀了一大碗羊汤,板着脸瞪她:“涉及主子;大事,还敢当着这群小丫鬟;面说?” 意识到自己险些祸从口出,音书立刻羞红满脸:“姐姐说得是,我错了。” “好了,快喝两口汤,与我说说出了何事。” 音书端过热气腾腾;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