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这次玉台吐出一封回信。 内容很简单:兵围叶谷。 随即,收了玉台,烧了信。百里流年闪出白蘋怒涛,让帘恨点齐人马,即刻奔赴维叶谷。 另一处,丁繆受命再次踏进双煞门,也称双煞宫。 这回无他对接的,乃是秦漠。 双煞门有个规矩,同一桩买卖不做第二次。凡再上门者,则由下面层层上报。 再由月使出面接洽,两人一照面,心下便都有数。 丁繆道:“买卖继续,条件略改。” “哦?双煞门虽未得手,但也折了几条人命。贵主,想怎么改?” “价钱加倍,只围不杀。”一抬手,成箱的金银珠宝,把有来无回堂堆的满满当当。 “好说,双煞门不问来由,贵主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同样是递个眼神,让下属验过,然后抬下去。 “告辞。” “不送。” 丁繆走了几步,忽的回身道:“传闻双煞门主神秘莫测,月使才是话事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贵客缪赞,在下不过是听命而行。世道传言,当不得真。”秦漠含笑答道,让下属送客。 丁繆也笑了笑,然后随双煞门人转出有来无回堂。 “你们看好门内,无事不要打扰我。”说罢,秦漠离开。 门人应下,兢兢业业值守。 回到小大宫,弦歌月百无聊奈躺在滴水檐下饮酒。白色的寝衣半拉敞开,露出精壮的肌肉。 再阳光的折射下,显得颇有几分慵懒。 顺手斟了杯酒,掷给匆匆而来秦漠:“办的如何?” 一脚踏过门槛的秦漠,疾闪如电,侧身接住酒杯,稳稳的,点滴未洒,饮下后,行到台阶,脱了鞋子,走到弦歌月旁跪下道:“大鱼换了要求。” “哦?”弦歌月自地上坐起,端酒杯,凑到唇边。 欲饮,却停下。 “是,他们要求只围不杀。价钱翻倍,属下便作主答应了。” “稳庄不陪的买卖,不赚白赚。”顿了顿,又道:“告诉他们都长个心眼,买卖虽好,有命才有用。” “属下晓得。” “让你查那个鬼女人,都查的如何?”对于被忘忧暗中阴了一事,他还是不能释怀的。 如不是拂清风援手,他很有可能栽的无声无息。以为自己耍了那女人一手,没曾想被耍的是自己。 秦漠放下酒杯,道:“此女来历,十分神秘。” “嗯?” “眼下我们所能查到的只有她出现在九曜楼后的一切,然再往前查,什么都查不到。” “查不到?”人的影,树的皮。雁过会留声,风过水有痕,怎会查不到? “是,关于她出现,最多的说法就是她昏倒在九曜楼门前,被一枝春捡到,然后自愿入楼,成为楼里的姑娘。” “可有查查她最近的去向?” 秦漠执壶,替他满上酒:“有,她为人很低调。 入楼之后,几乎从未与人红脸。连着楼里其他姑娘,都对她格外照顾。 外出皆有人同行,或赴恩客邀约,这些都是有据可查。” 这么干净?弦歌月心下一紧,道:“他那些恩客……都怎样?” 闻言,秦漠低头,不敢与之直视,犹犹豫豫道:“都……都挺好的。” 活蹦乱跳,夜夜当新郎都没问题。 细细算下来,出事的只有您一个,其他的人都好得很。 话音刚落,弦歌月脸黑了大半,感情她就是奔着自己来的。 事实上,这档子破事,也是事赶事凑巧。 忘忧初出世道,要练手。刚好,那天让他赶上了。 事后,他要是当时识破就走,也没多大的事。问题就出在他受了拂清风一顿打,又受了一枝春的嫌弃。 碰上忘忧要谈心,听她谈口技。没想到,此口技非彼口技。大意之下,险险栽在肚皮上。 虽得及时把住,但他机警,知晓隔壁有人窥看。就存了戏弄的心思,也是存心泄愤。 到这里,事情就来了。 忘忧托身九曜楼,自称平凡之人。实际上,她是经魔子调.教,阴山湖三邪打造的蛊人。 本身就是个大杀器,何况还是碰上对方有心出来练手。 也该他倒霉,不过他到底是幸运的。根基不俗,挨到拂清风发现。这搁别人,早就化成了骨头渣滓。 秦漠言下之意,他自是心知肚明。然越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