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要么你说。 要么,让她出来解释。 别搞得我们不讲道理一样,机会给你们,说不出子丑寅卯就别自己命短。” “说的是,你们两个,谁先来……” 素鹤暼了眼沉默不语的浥轻尘,转眸看向众人:“我当日所行,皆与槐兄一处。 与诸位在疏星楼所见,并无二别。 至于少楼主的身份,诸位若有疑惑可至维叶谷询问。 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嘁,你骗三岁小孩啊?叶谷清风不知去向,你让我等去问,怎不知是调虎离山之计? 就这样,谁知道她是真的假的?” “可不是,说什么槐尹跟你同行。在场的有谁不知道这小子跟鬼迷心窍似的处处向着你,问他?我们问出个什么鬼?” “对,今日你要么伏诛。要么,就自证清白。” 素鹤看着这一张张嘴角,倏然觉得格外可笑。人啊,有的时候就是如此。你拼了命说的真相,人家偏是不信。 因为,这就是人天生的劣根性…… 槐尹看的暗暗着急,少楼主平日不是这种不闻不顾的人啊? 今日怎会任凭众人误解,而不做声?别人不清楚疏星楼怎么被灭的,她应当清楚呀? 登时拽着碎玉人,走近浥轻尘道:“少楼主,你倒说个话呀?” 虽说这些个不是什么顶尖修为,但臭虫多了咬不死人,也能累死个把。 被他们拖死,岂不掉价。 浥轻尘抬眸,对上槐尹的希冀。倏的,唉声长叹:“非是我不顾,只是事发之时,我只记得突如其来的黑暗,剩下的便是醒过来见到……他和你。” “……不……不是,事情咋会是这样?”之前他不问,是想着等适当的时机再问。 怎么想,他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这解释,还不如没有…… “抱歉。”浥轻尘低头,偷眼看向素鹤时,登时五味杂陈。 她当然知晓真凶不是素鹤,就以父亲的修为,几位叔伯也占不到便宜,更何况是他? “我……唉,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着急那么一问,并非……”话还没说完,槐尹忽的倒抽冷气,看着疼痛处:“嘶……祖宗,你又咬我干嘛?” 碎玉人闻言,呆了两息,然后速进他怀里,嗷嗷大哭:“坏人,好多坏人,呜呜呜……” 哭着哭着,她还差点没把自己哭断气了。 槐尹甩手,看着被咬的冒血的地方,直揉眉心。真的,他觉得再搞下去,保不齐哪天他就疯了。 这都什么破事,怎么谁都是坏人就来咬他?什么毛病啊? “呜呜呜,我……我……”碎玉人一句话没说话,竟不知何故晕了过去。 “喂?你怎么啦?”槐尹忙扶住滑.下去的人,蹲在地上把人板将过来。只见碎玉人俏脸惨白,额上沁满细密汗珠。 一看这情况,槐尹也不敢再凶她,赶紧将人抱在怀里,低声轻哄:“不怕不怕,叔叔不对,叔叔不好。你快点醒过来,叔叔帮你去打坏人。 谁欺负我们玉人,我就去打谁……” 浥轻尘提着裙摆蹲下,捏住衣袖帮碎玉人擦去汗珠,道:“要不,我来哄她吧?” 槐尹看了碎玉人一眼,道:“不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也怪我没忍住,知道她胆小,还老是说她……” 抬眸看向众人时,眉山倏然紧蹙。二小姐当初,究竟遭遇了什么? 为何她看着这些人,会如此恐慌? “那你照顾她,我去给众人解释。”浥轻尘起身。 “你不是说你也不清楚凶手是谁吗?现在去,岂不是?” “那也要站出来啊,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承受所有。 他本就是无辜的,不是吗?”这点,你很清楚,对吧? 槐尹张口欲言,偏又说不出阻拦的话。清楚?他当然清楚啊,就是因为清楚,他才知道这样的结果,说了也没用。 所以,他才总觉得憋屈。 不是为自己,而是替素鹤憋屈。这人也倒了八辈子血霉,从进入欲海天起,便有数不尽的破事。 浥轻尘垂眸浅笑,转身行向素鹤。 灭门之仇,她当然想报。 但她,不能让他背负这份罪名。 素鹤示意浥轻尘不要过来,此事说的通便说。说不通,就待无霜之事完结。 然后,必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 “诸位想辨别我的真假,那敢问诸位这真假标准如何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