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还不能说什么,一说人家就哭。水汪汪的眸子,雾气氤氤氲氲,看着就没了脾气。 就像现在,人家又不乐意了,哇唔一口咬下。 “坏人、坏人、不陪玉人玩儿,呜呜……” 槐尹疼的一个哆嗦,扭过头,尽量让自己表情看起来不那么狰狞,温柔的道:“好好、好,我陪你玩,你先下来,咱们玩推米好不?” 碎玉人思考了片刻,然后呲溜滑.下来。眨着水眸,满是小星星:“槐大叔,什么推米?” 好嘛,顺了就是槐大叔。不顺你,就是坏人。他这是从海里拽出个啥?要是让主人知道,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这一想,他觉着自己真是太难了。 但碎玉人明显没有很好的耐心,等不到答话,抓起某人的手就咬。 槐尹嗖的将手抽回,摸着险些被咬到的地方一顿猛搓,喝到:“你属什么的,怎么海里泡一泡,就爱咬人呢?” 以前,没听说有这毛病啊? 碎玉人看着空落落的掌心,登时眼底蓄积雾气,可怜兮兮的道:“坏人,你欺负人家。” 转头投向浥轻尘怀抱,整个小脸扎进人家怀里,抽抽搭搭的道:“浥姐姐,叔叔坏,叔叔坏……” 浥轻尘无奈的看向槐尹,怎么办? 槐尹被看的耳根发热,挠着面颊颇有几分尴尬,冲着碎玉人招手:“好了,我错了。 再不过来,就不陪你玩。” 闻言,碎玉人立马破涕为笑,跑到槐尹身边抓着大手直摇:“真哒?” “真的,真的。”老子的话比金子都还真,只要你哪天清醒了求你爹手下留情就好。 说罢,拉着碎玉人席地而坐,两人脚勾脚盘一块,然后抓着对方的手,相互推搡。 摇摇晃晃,恰似个不倒翁。 边推,嘴里还念叨:“推米,筛米,请个老头揉米。 你一碗,我一碗,家猫儿叼鱼来洗碗……” 碎玉人听的乐不可支,登时忘了之前的不开心,没两下,脸也变得红扑扑。 浥轻尘刚走到阿霄旁边坐下,就听得槐尹的童谣,登时噗嗤笑出声:“槐大哥,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个……这个,我也忘了。反正是听来的,看来的,哄她正好。” 这么一说,倒也是。碎玉人现在孩子心性,这招确实有用。 遂不在看二人玩闹,只侧身与阿霄道:“夫人?” “有事?”阿霄猛然抬头。 “没有,只是见您出神,不免担心。” 从刚来进来后,便一直神游,连碎玉人如何玩闹,也没有看一眼。 与往常,甚是殊异。 闻言,阿霄倏的端起冷然:“我无事,你何必多想?” “是,方才,可是三皇子来过?”浥轻尘点头,又试探性的问。 “日日如此,无需在意。” “夫人想过离开这里吗?回到过去,重拾以往。” 阿霄侧首,盯着浥轻尘看了好些时间,才自牙缝中挤出两字:“回去?” “是,想来夫人离开这些年,家中应也有挂心之人。 说不定,他也盼着您回去团圆呢?”您可知,不风师伯他一直再等。 “……团圆。” 破碎的人生,要如何才圆的起来?就算回去,他们……真的能回到过去吗? “夫人?”浥轻尘,轻轻的推了一把阿霄。 阿霄回过神,不欲多言。起身道:“我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今夜,你们做好准备。 明日,伺机而动。” “这……当真?”浥轻尘倏的站起,眼底闪过惊讶。 为何如此突然…… 凌云洞 大皇子语带讥诮:“三弟御下,果然有方。知道不敌,这便直接请大哥过来。 让为兄,好生欢喜。” “大哥如此阵势,想来也不是同小弟叙旧。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好说,吾要落在三绝覆阴阵那两名人类。将他们交给为兄,吾这就撤兵。你与吾,还是兄弟。” 三皇子叨了一下羽毛,慢条斯理道:“大哥想是近日劳累,故有些错觉。我素不与岛外往来,这阵中何尝有过人类。 若是觉得口中滋味淡了,我差族中弟子去岛外猎杀几人即可。 何必?陷小弟我不义。 私自截留人类的大忌,我已为阿霄违了父亲,再藏人类?大哥是觉得我已能凌驾父亲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