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断气,苦也就罢了。因眼中加了海底金的血做药引子,好好一碗药,顿时又苦又腥。 缺云子看的好不乐呵,接过药盏放下,又到了杯清水给他顺顺口。 说实话,这药他熬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给熏吐…… 转过身憋了好久,才忍住笑意,正色道:“我给你把下脉。” 卜崞看的想摇头,他这老友,成天没个正行的。 遂走过去给自己到了杯水,然后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 不经意间,眸色竟是微微发沉…… 素鹤问:“前辈,如何?” 缺云子松开手,旋身坐到卜崞旁边,一脚搭在椅子上,抠着头上的鸡窝。 思索道:“你也知道,我等人身皆有经脉,络脉。 直行曰经,旁支为络。 经有十二,而络则并脾、任、督共十五,得二十七之数。 而你现在,因之前郁郁不解,致使药效难尽全力。 故二十七数,你只有半数尚可,其余皆是滞塞难行。” “那要多久才能好?” “等你什么时候自觉行如流泉,如行日月,运转可不歇。此事,便算成了。至少,你这身能为算是捡回来了。”那啥,我渴死了,给我杯水喝。 卜崞咂了下嘴皮,横了眼他,老泼皮。 说归说,做归做,还是放下自己的,起身给他到了杯。 缺云子望着砸的砰砰响杯子,呵呵道:“谢啦。” 琢磨了一下,又贼兮兮的道:“水能解渴,可滋味……终究是寡淡了些,噢。” “没有。”卜崞一口回绝。 “别啊,老伙计。你看我这几天劳心又劳力,没功劳也有苦劳。这嘴里啊,真的淡出清水了。”更何况,我这是功劳好不好。 你这样,是扼杀功臣。 卜崞瞥了他一眼,口中的水差点没喷出来,忙用袖子擦拭嘴角,又气又乐道:“成啊,功臣都出来了哈。” “嘿嘿嘿……” “鹤小子,你喝了药好生歇着。我陪这老泼皮喝一杯去。”说罢,拂袖一振,素鹤径自飞到床上躺下。 然后对缺云子没好气道:“走吧?” “成、成、成,走。” 素鹤目送两人离去,不禁望着门口呆怔,也不知道槐尹和浥轻尘现下如何? 人皇岛 自打那日三皇子离开后,就没在打扰过阿霄,连着白鹭童子也没有到鄄溪台。 一打听,说是三皇子有事派出去了。 阿霄自此得了清净,却也得了冷清,再没谁,风里雨里只为遥望。 她坐在窗前,抱着小鞋儿一看又是一天。眼底没有泪,只是浑身溶在孤寂之中。 槐尹和浥轻尘对视一眼,抬手推了一把,让浥轻尘过去谈谈。总干等着,也不是事儿。 理由是,你们都是女人,女人和女人讲话,总是有共通点。 浥轻尘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到阿霄旁边坐下。 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然后就着茶水在茶几上写下两字。 “认识他吗?” 阿霄抬眸,瞬间眸露惊慌之色,连着手中的小鞋掉了也不自知,扶着茶几蹭的站起,又往后退了几步,才捂着心口道:“不认识。” 浥轻尘起身,将小鞋捡起,掸过后递给她:“这鞋子,做的真好看。” “多谢。”一把夺过鞋子,塞入袖袋,转身奔出屋内。 见此情形,浥轻尘心里大致已经肯定了她身份。 槐尹从隔断后走出,站在浥轻尘旁边向外探头,道:“你和她说什么呢?我怎么看她被你吓着呢?” “自己看。” 说罢,示意槐尹往茶几上看。 “这么说,她真的是……”槐尹往茶几上一看,登时吃了一惊。 会不会太巧了,不风道人念了一辈子的人,就这么给他们碰上了? “十之八九。”浥轻尘颔首。 “那她为何要装作不认识,还……”跑了。见到有人认识不风道人,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还是说,她变心了? 浥轻尘抬眸,看他那表情,顿时失笑道:“想什么呐?我倒觉得,她会跑,证明她仍爱着师伯。 只是,她以为三皇子的人,如今再闻师伯的名字,一时不知如何面对罢了。” 同为女子,她多少也是能体会师伯母的感受。 “嗯,你说的也有理。”这样看,倒是个少有的痴情烈女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