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确定这东西有用?” 素鹤闻声转眸:“两位前辈安好。” 缺云子也不答话,把鱼扔在一旁的木盆里,取来一只瓷碗,手起刀落接了小半碗的鱼血。 又取来早前浸泡的药草,加入药罐,放到石头小灶上,点火熬制。 忙里偷闲的看向素鹤:“好好好,你现下身体可有什么感觉没有?” “没有。” 顿了顿,反问道:“缺前辈,我这伤……真的有救吗?” 缺云子揭开药罐盖子,边搅拌边道:“有,当然有。 只是,需得麻烦些。” “此话怎讲?”虽然他心中有底,却还是忍不住抱着几分侥幸。 “这嘛……你中的是大皇子的风月拢杀,五脏移位,六腑俱损。 经脉虽无损伤,但因此招气入你之关窍。导致你现在筋脉闭塞,形同废人。 所谓天雨不降,渠沟难满。你我之筋脉便如同这渠沟,真元谓之天雨。然你现在筋脉闭塞,真元便难以畅通。 真元不畅,你这身修为便算白费了。 不过,你且不用担心。我同老伙计为你取来这海底金,取它之血,融入药中,皆是可借它之金气助你打开闭塞。 只是,你得有点耐心。” 素鹤颔首,海底金他也曾听过,此物亦是难得之物。清风不在,此番能得两位前辈援手,也算自己造化了。 只是,不知槐尹和浥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缺云子与卜崞互看一眼,知他大抵为何事萦怀,于是两人熬药的熬药,喝酒的喝酒,独留一片清净与他。 人呐,有些关卡,总是自己过的…… 与此同时,昏昏噩噩的浥轻尘自昏迷中醒过来。 气息奄奄唤道:“槐大哥?” 然周遭漆黑一片,并无人回答她,只有一堆柴火兀自噼啪燃烧。 正打算强撑起身找人时,槐尹用衣摆兜了一捧果子回来。 “你受伤了?”浥轻尘轻呼。 槐尹挑了一个桃子,搁身上擦了擦递给浥轻尘:“吃吧,皮肉之伤,不碍事。” 浥轻尘接过桃子细啃,低头道:“槐大哥,我睡了多久?” “不清楚,不过,你昏迷期间旧伤有发作过一回。 我自你腰间找到这个,便作主给你服了一颗,失礼之处,还请勿怪。”说着,自怀中取出药瓶递给浥轻尘。 浥轻尘看到药瓶时,登时眸子微缩:“他……早就算到了是吗?” 拿着药瓶在掌心,只觉得烫手的紧。 槐尹自己挑了一个桃子,绒毛的都懒得擦,张嘴便大口咬了下去,含糊的道:“是啊,那是个傻子。 总是为别人谋一千,算一万,生死到头,却从来都没替自己想过。” 忽的,他又发狠的咬了一口:“娘的,每次都把老子扔出去,真当自己有九条命。” 浥轻尘垂眸,收妥药瓶,道:“那槐大哥,有他的消息吗?” “嗯?你不觉得那种情形下他会死吗?” “槐大哥,不是也不信吗?” “也对,那傻子指不定在哪儿躺着,想着怎么来救我们。” “对了,槐大哥可知我们现在是在哪里?”那时候意识朦胧的她,根本不知两人坠向何方。 槐尹思索了一番,道:“当日那般情形下,他只来的及将你我送出,却未顾及方向,你我便向着这人皇岛而来了。 哈,也算歪打正着。” 上岛的方法有很多种,只是被扔上来算头一遭。 浥轻尘静默不语,只抱着桃子细细啃完。良久,她才道:“槐大哥不和我说说你身上这伤怎么来的吗?” 看着漆黑的天幕,她总觉这里处处透着古怪。 “哈……哈哈……没什么,就是天黑路滑,碰上几株脾气不太好的藤妖罢了。”说罢,目光躲躲闪闪的看向别处。 怎么能说,他踏出这里没多久,差点被几株藤妖收拾的下不来。 那样,太掉面了…… “槐大哥,你不觉得这里有问题吗?” “什……什么?” …… 千波洞,大皇子看着分列台阶下的信天翁与海燕:“有消息了?” 信天翁看了眼大皇子,拱手道:“回大皇子,据属下所查,人应是掉到了三绝覆阴阵。 只是……” “只是什么?”大皇子倏的抬头,一双锐利的眸子直盯着信天翁。 信天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