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坡。 林子里的火已经熄灭了,山坡脚下浓烟滚滚,奇怪的是,这么大的浓烟,竟看不到一只魔兽往外逃命。 这些魔兽都不怕火的? 秦浮意从空间里掏出一张丝帕,遮住自己的口鼻,准备进去一探究竟。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人按住了,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有毒。” 秦浮意诧异回头,季渊居然一直跟着她来到了这里。 “你没睡觉啊?”她有些疑惑。 “你不也没睡觉?”季渊收回自己的手,看向望月坡,“这些浓烟里有毒。” 秦浮意皱眉,“难怪我之前感觉有点奇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魔兽没往外逃,基本是被毒死了。”季渊捡了块干净的石头,丢进浓烟里。 石头丢在地上,瞬间变成了黑色。 由于烟太大,秦浮意没怎么注意,这会儿才发现,里面植物,石头基本都被熏成了诡异的黑色。 “这毒烟要是弥漫到龙骨山脉其他地方,整个龙骨山脉都会变成地狱。”季渊认真道。 秦浮意偏头看向他,俩人对视着,秦浮意眨了眨眼睛,“公孙长老进去了,他也是炼毒的,或许知道这种毒的解法。” 季渊没有反驳她的话,“或许吧。但我们不能进去了。” 就算她蒙着面,毒气也能进入她的身体! 秦浮意挑了一下眉,把蒙脸的丝帕取了下来。 “……”季渊看到她挂在脖子上的那只手,一点不受影响的动着,一时间有些傻眼。 “你的手……” “啊……疼疼疼……”秦浮意立马变了脸色,不敢再动受伤的手了,“哈哈,你说这人真奇怪哈,只要不注意到,就会觉得自己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旦把注意力集中在受伤的地方,就会觉得疼得要命。” 季渊:“……”就装吧,硬装! “没地方放了,给你吧。”本来想把丝帕收起来的秦浮意,这会儿装手废了,不方便收东西,她直接把丝帕塞进了季渊怀里。 “你……”季渊愣了愣。 看着手里的丝帕微微出神。 他知不知道女儿家给男生送丝帕是什么意思? “秦浮意。”季渊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 “哎!”秦浮意正在整理缠在手上的纱布,听到他喊自己,立马抬头应了一声。 这一抬头,直接撞进季渊那双深邃的眸子中,他的表情意味不明,却带着一丝认真和严肃。 秦浮意看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了吗?”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没怎么。”季渊避开目光,紧紧地将丝帕攥进手心里。 她现在已经明着向自己示爱了吗? 光明正大给他塞丝帕,又作无辜状。 有点胆子,但不多, 他明白,女孩子比较害羞嘛。 这么想着,季渊的脸也莫名的有些发烫。如果她不是原来的秦浮意,并且以后不会再与自己为敌的话,那他就免为其年考虑一下她吧… 他把秦浮意给他的丝帕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勉强当个定情信物,不能丢了。 秦浮意奇怪地看了他好几眼,最终还是忍不住道:“你帮我换个药吧,之前河边洗漱打湿了。” “嗯。”季渊看起来有些害羞的点点头。 秦浮意:“?”他在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季渊,你有点奇怪。”秦浮意直白道。 季渊一边帮她手腕换着纱布,一边说,“没你奇怪。” 居然对他一见钟情,没人比她更奇怪了! 在季渊眼里,秦浮意就不是原来那个秦浮意。 而她夺舍成功后,明知道原身秦浮意看他不爽,还要过来跟他产生交集,甚至有意讨好,这些不都是她对自己一见钟情的证明? 如果她对自己没意思,在夺舍成功后,她完全可以无视自己,甚至是杀了他出气。 可她夺舍之后,对他做的每一件事都非常让他出乎意料。 所以最奇怪的人是她吧? 秦浮意撇了撇嘴,总感觉季渊脑海里想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可她好像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不管怎么说,一会儿我还是打算进去看看。”秦浮意不再多想其他的,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觉得这场火会是蛊娘放的吗?”秦浮意问:“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放火烧掉那棵树,我觉得这里面还有阴谋。” “可我们进不去。”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