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迫,也不必这么好强;她要学着接受自己在这种环境下的,无能和脆弱。 其次,她知道人格分裂也算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分裂出另一个人格去承担心理和精神方面的创伤,用来避免主体人格的发疯和寻死。 但她脑海里那个人格,听上去阴阳怪气的,不像是能帮她承担痛苦的样子,还总打压她,她不需要这样的人格,她需要沧月那样的安慰。 哪怕是,一种语言不通的安慰,一个冰冷湿滑的拥抱…… 最后,她该学着正视那些心理问题。那些阴暗的、消极的念头,她总喜欢压制下去,但情绪问题,堵不如疏;绷得太紧的弦,容易断裂。 她可以尝试慢下来,想哭的时候,就稀里哗啦哭一场;或许,可以每天都给自己一定的时间放空自我,或者,胡思乱想也行。总之,不能再靠忙起来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去转移注意力了。 不要压抑,不要忍耐,直视那些问题,分析产生那些念头的根源,然后寻求解决途径。 就把那些阴暗消极的念头,当做现实遇到的难题一样,挨个分析解决,对症下药。虽然当不成人类的医生,但她可以当自己的医生。 身体的和精神心理的医生。 其实,会产生那些声音,也是有迹可循的。 严格来说,那些声音,并不算完全陌生。 她是个好强的人,学生时代,她要拿下学习第一;工作以后, 她要拿下业绩第一。 从严重重男轻女的家庭环境里走出来,她吃了很多苦??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也有过很多的不如意。 每当遇到不如意时,脑海里就会冒出一道声音,恶狠狠讽刺她、阴阳怪气地指摘她。 好像一切都是她不够好,不够努力,所以才导致了那些不如意。 “没用”、“真傻”,这一类的自我评价,与父亲当初讽刺她,“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丢人现眼”等话语,如出一辙。 她没有接受过家庭的鼓励式教育,从小到大,她都是被打压着来的。 所以,潜移默化中,她也习惯了自我打压。 她好强的根源,是藏在心底的一抹自卑。 曾经,她通过这种自我贬低、自我打压的方式,获得激励,获得拼搏的动力;如今,这种方式,在荒无人烟的岛屿上,行不通。 因为在这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能够生存下去。 她远离了文明社会,她远离了一切规则,她远离了一切凝视和审判,再没有人类的目光,会投射到她的身上。 她真真正正地,为自己而活。 所以,她不再需要分裂出那样的一个人格,来实现自我保护、自我激励。 “我在这里不需要你,请你离开我的身体。” 她第二次同脑海里的那个陌生声音对话,这次,她没有说出声,只是在心里说。 然后,她再也没有听见那个声音。 * 自从需要长时间待在溶洞里后,明洞石头灶的火柴堆,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燃烧的状态。 早晨,云溪一起来就开始生火,直到中午或傍晚左右,沧月回来。 沧月归期不定,云溪有些害怕那种等待的感觉。 会引发她的焦虑,这大概也是她这几天情绪不太稳定的原因之一。 这几个月,云溪在洞内囤积了许多的柴火,也是为了预备冬天的到来。 她甚至模仿农村的柴火房,将那些枯树枝、枯木头,用藤蔓绑成了一捆捆,整整齐齐地堆放在一起。 为了防潮,她在柴火的四周撒了很多草木灰,还从外面运了一些泥土回来,用火烘干后,铺在石地上。 她在溶洞里的工作,一般是和防潮相关,其余就是忙着生火、堆石头灶、储存食物。 云溪专门教沧月说话的时间,只占据了很小的一部分,且几乎只在她们睡前,她才专门教一会儿。 平日里,就正常对话。 云溪说人话,沧月说鱼话。 互相听不懂,但都互相胡乱回应着来。 今后,云溪觉得自己要多花点时间,教沧月说话。 坐在明洞的火堆前,云溪拉着沧月一边烘干衣服,一边烤兔肉。 兔肉在火堆上炙烤,冒出了滋滋的小油泡,香气四溢。 沧月坐在一旁看着,尾巴绕到云溪的身后贴着,蓝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冒着油泡的兔 肉,她吞了吞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