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面对古代灭门之仇,仿佛看到不见硝烟的杀戮。 心底隐隐作痛,她回过身,斟酌道,“那秦姑娘呢?你与她自小有婚约。” “当初假死离京前,我怕连累秦伯一家,在狱里写了退婚书,将订婚信物退回。”苏案瑾说到这里,眉目间闪过嘲讽:“他收了信物,自是默认退了婚事。如今却拿着秦佩榕的心意做筏子,当真虚伪至极。” 虽然顾荷早料到两家隔着血海深仇,婚事再无可能。但同为女子,尤其是封建女子,她为秦佩榕感到凄楚悲哀。 古代女子的一生,就掌握在三个男人的手里:父、夫、子。 秦小姐明明什么都没做,什么也不知道,就要为未婚夫搭上一辈子。然后只得世人一句造化弄人。 想到这里,顾荷忍不住摇了摇头,只有两年时间的她又何尝不是呢? “你不要担心,我与她再无可能,”苏案瑾靠近顾荷,修长的手指轻柔描摩她紧蹙的眉眼,“我这辈子就只喜欢你一个人。” 灭门流放之前,他是标准的世家子弟,认为婚姻是用来稳固地位与权势纽带,尊敬妻子教育孩子,仅此而已。 他是这样,秦佩榕也是这样,两人从小都有这样的觉悟。 所以当得知秦佩榕吃斋念佛,皈依佛门时,他除了感觉意外就只剩蹊跷。 后来到了东岩村,见到了现在的顾荷,相识相吸引后才知道原来婚姻不仅需要责任,还需要爱情。 微凉的指腹在眉间流动,激起一阵酥痒。痒意伴随着暧昧的话语,让人心里发暖,脸颊发烫。 明明书房没有炭盆,可两人四肢百骸都是暖意,酷冷严寒的冬日也不再畏惧。 “是小荷来了吗?”温情脉脉间,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伴随着丫鬟们的惊呼:“夫人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