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参赛区一片哗然,他们准备的蒙汗药没用了! 唯一的制敌手段宣告失效,接下来怎么办? 这第三轮明摆着有猫腻,那李氏家学渊源,有毒药配方,可他们这些小作坊平时除了治病救人,啥也不会啊。 照这样,两百分直接划给李氏算了。 场上只有顾、何、李和几家大医馆面色不变。 “最后一个问题,”顾荷道,“若配出的药毒性太强,对方解不开怎么办?” 这一点是所有人都关切的,没手段的想保命,有手段的怕致人死亡,两头不讨好。 “呵,顾大夫就这么自信别人解不开?”李氏大夫轻蔑的笑道。 顾荷冷冷瞥了他一眼,正待说话,就听何善保道,“顾大夫的担心是对的。因为我们也想知道答案。毕竟总不能为了比赛,丢了性命。” 话毕,许多人应声附和。 命最重要,反正拿不到第一名,上午该出的风头已经出了。 却听绿衣小官道,“诸位医师请放心,咱们准备的药材都不包含剧毒,现场也制不出见血封喉的毒药,所以大家不必担心。” “万一呢?” 何善保追根究底。 绿衣小官冷冷道,“没有万一,我们医官署的大人准备了各种解药,不会出事。” 如此所有人没了后顾之忧,反正死不了,大不了拉拉肚子。 一群人开始上场抽签,顾荷瞥了眼自己手里的号码:八。 “你是八号?” 旁边的男子数字正好与她相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傲慢,“小姑娘别逞强,一会儿你上去认输吧,不然别人说我以大欺小。” 顾荷:“呵呵。” 很快第一组上场,两张都是陌生的面孔,顾荷没在城里见过,想来是乡镇来的。 这两人一看就不懂制毒药理,满桌寻找有毒药材,一股脑儿碾碎了,赶在时间到来前加水搅拌。 乌漆嘛黑一大碗,散发着恶臭味,顾荷嘴角抽搐,这是打算毒不死对手,恶心死对手吗? “姐,”薛绛打了个寒颤,“里面好像有人中黄,狗粪散和猪苓?” 人屎、狗屎、猪屎。 顾荷:“……” “好恶心啊,”薛绛抖了抖肩膀,眼中充满怜悯和庆幸,“姐,幸亏有你。” 顾荷咽着口水:“我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薛绛点头,“只是我跟郑姐姐的努力将付诸东流。其实这倒没什么,只是咱们得扣两百分,最后分数为负,明年是不能再参赛的。” 顾荷:“……我开玩笑的。”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八号,如果对方弄这么恶心的“毒药”,她喝不喝? 八号察觉到她的视线,隔着几人,冲她“友好”的笑了笑。 顾荷:“……” 配药时间到,台上两人交互药碗,各自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在绿衣小官的催促下,皱着眉头仰面喝下去。 然后就是见证稀奇的时刻,一盏茶不到,众人只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古怪味道,蔓延在场内。 “哪个挨千刀的乱拉屎,不知道在家里倒空了再来看吗?”人群中有壮汉捂着鼻子暴怒。 “是上面,”有人解释,指着台上的两人。 只见刚才还好好的两人,一个吐,一个拉,好不狼狈。 离得近的医官署大人险些闭过气去,幸得小厮紧急掐人中。 绿衣小官急得跳脚,“赶紧配解药啊。”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捂着肚子行动,可不动还好,一动就更猖獗。 众人:“……” 估计是察觉到自己的丑态,其中脸皮薄,撑不住捂着脸跑出人群,消失不见。 剩下一人兴奋:“我赢了!” 然后一头倒在地上。 众人:“……” “姐,”薛绛咽了咽口水,很是虚伪,“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顾荷也想,但她不敢。 衙门小吏上去收拾残局,现场很快恢复整洁,除了残留在空气中的味道,完全看不出之前经历过一场大仗。 接下来是第二组,这组人有第一组做反面教材,格外平和、老实、厚道。 一个给对手使劲儿灌水,试图撑爆对方下台。一个在药味上下功夫,试图苦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