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帮着司马静换好了新的衣裙,兰香的状态还是很差,精神有些萎靡。
“若是今晚不高烧,就能挺过去。”此时的翠喜也顾不上什么尊卑,只是把羊献容拉到了床边坐下来,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脸。“这嵇飞燕是疯了么?下手这么狠。”
“已经不疼了。”羊献容闭了闭眼睛,“或许,有没有什么膏药,可以让它红肿起来?”
“什么?女郎,人家都是消肿……”翠喜已经拿出了一小瓶消肿的清凉膏,手停在半空中。“奴婢不懂了,这个时候了,您竟然还对着司马越这种大恶人笑么?”
“难道哭么?”羊献容反问她,“大晋若是都沦落到要我来做主,那就真是亡了。那我哭哭啼啼又有何用呢?”
“这……”
翠喜手中的小瓷瓶被羊献容又放回到她的怀里,她手上和衣袖上还有兰香的血迹,令刚刚那宫斗杀戮的一幕并不是一场梦。羊献容又轻轻摸了摸她衣襟裙摆上的血渍,小声说道:“翠喜,护着兰香和静儿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不要去金镛城,不要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