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早有预谋一样,李汉卿的声音刚落,朝中大臣纷纷发声。 “臣以为,陈光确实应该回避一下。” “就是,黄士良现在死因不明,很有可能是刑部交接的时候,疏忽大意,没有查出来其身体已经有了异样。” “对,这黄士良看起来似乎真的死在了刑部大牢,或许之前他已经被人做了手脚。” “要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分明是栽赃陷害刑部么,这样的人心思缜密,刑部的张大人也是防不胜防啊。” “看似陷害张大人,其实最为主要的原因是掩盖真相,一举两得,厉害厉害。” “就说他刚刚进入朝廷,为何好好的左春坊不待着,非要挤破了脑袋往刑部里面钻,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此人不光是个佞臣,更是一个处心积虑的阴险小人,绝不能让他继续待在朝廷为官。” “就是,大家一起上奏,先让皇上罢了他的官再说。” 朝臣们越说越离谱,到了最后,所有的矛头都一致对准了陈光。 老朱身后的刘大富,听着大臣们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劲,几次想要张嘴分辨一下,可一想到自己不过是个太监的身份,只能重新又低下了头。 老朱则是不言不语,刚才懒洋洋的神态,此时竟变得精神起来。 张文清则是看向陈光,眼中一片明亮,似乎在表明自己坚决不相信流言蜚语,相信并绝对支持陈光的态度。 陈光整了整官服,走到了李汉卿的面前,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对方的眼睛,就那么一直盯着。 百官看陈光终于要进行反击,也不再言语,静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暗暗蓄力,想要跟随李汉卿,对陈光进行致命一击。 一直被陈光那如炬的目光一直盯了三四个呼吸却没有等到任何的言语,李汉卿心中稍稍有点慌乱。 “你这么盯着本官,难道认为本官说得不对么?” “李大人说的挺在理,大家附和的也绝对是紧紧跟随着你的脚步,难不成,这是李大人提前已经排练好了么?”陈光不急不缓,淡淡的说道。 “排练,排练是什么?” “哦,我忘记了李大人不过是个土鳖,并不知道排练的意思,那我解释一下,排练就是提前沟通演练的意思。” 李汉卿眼睛一瞪:“陈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可是朝堂之上。” “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独当一面的朝廷重臣,本官何德何能,有能力左右他们的思想?” “还提前沟通商议,请问陈大人,黄士良死亡的消息不过是张大人刚刚才说出来的,本官能够未卜先知,提前就知道了?” “语无伦次,真是笑话。” 一直以来,李汉卿在朝中也属于那种能言善辩的主,却不曾想,前几日被刚刚入朝的陈光怼了个体无完肤。 回家之后,李汉卿将整个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总结出来一个经验就是,要对付陈光,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更不能给他说话的机会。 一旦他开口,后面的局势便不好控制。 所以,今个他看见陈光刚想要开口说话,便急忙接着言语,直接将陈光的话语堵在了嗓子里。 看着李汉卿喋喋不休,陈光只感到一阵好笑。 看来前几日他是被自己怼怕了,不想给自己说话分辨的机会。 可是,你真的能够一直在朝堂上说话,永远都不停止? 陈光也不着急,就那样一定盯着李汉卿的眼睛,看着他的表演。 “陈光,黄士良的家是你抄的,他的人也一直被你看管着,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刑部大牢里面,你应该知道其中的缘由。” “张大人待你不薄,更是力排众议,像皇上推荐你出任刑部主事。” “刑部主事虽然只是六品官员,那可是实打实地拥有着绝对的权力。” “你不但不记恩情,更是反过来恩将仇报,我都替张大人感到心寒。” “。。。。。。” 随着李汉卿的话越来越多,朝中的百官一个个也渐渐地皱起了眉头。 俗话说,言多必失,李大人您就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么? 别的不说,就您说的,刑部主事乃是有着实权的职务。 朝中的官职,哪一个是多余的,即便有着实权派和虚职一说,你作为六部尚书之一,这种话可不能随便出口才对啊。 一直为陈光担心的刘大富脸上也渐渐露出了笑容。 李汉卿,你一般年纪了,为何总要与新人过不去? 就算是欺负新人,你也找个好拿捏一点的新人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