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慢点说,不要着急。” 想着陈光刚刚入职刑部,便看见小吏这么毛毛糙糙的样子不好太,张文清温和地道。 “大人不好了,那兰州知府黄士良,死在大牢里面了。” “什么?” 闻言,张文清再也无法继续镇静,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小吏的双眼:“什么时候发现的?” “中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送饭得前去送饭,就发现那黄士良已经死了。” “消息传出去了没?” 小吏连忙摇头:“没有,没有,送饭地发现此事以后便告诉了小人,小人紧急封锁了大牢,赶忙跑过来给大人您汇报。” 张文清看向陈光:“陈大人,此事事关重大,我们恐怕要去大牢一趟,改日再给陈大人接风。” “张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么大的事情,下官哪里还有心情吃酒。”陈光也站了起来,收拾着随身的物品。 “我们快点去大牢看看。” 几人起身下了楼,杨靖掏出一锭银子往柜台上一放,告诉掌柜不用找了,几人匆匆出了大门。 大牢门口,站岗的军士比平时多了一倍。 张文清走在最前面,一路直行来到了关押黄士良的牢房。 牢房里面早已经站满了人,牢头带着五六名狱卒站脸色苍白地围在黄士良的尸体旁边搓着手,来回踱步。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尚书大人专门交代的一定要看护好他,他的嘴里还有重要的信息需要提取,这下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人都已经死了,还能怎么办?皇上很是关心黄士良家中银子的来源问题,这下好了,他一死,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皇上若是怪罪下来,刑部所有人都有责任。” 张文清怒吼着进了房间。 看见尚书大人来了,所有的狱卒赶忙低下头,连呼吸都压低了许多。 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别触霉头的好。 张文清拨开人群,来到黄士良面前,看了看那已经有点蜡黄的脸,侧目看向边上低着脑袋的验尸官。 “尸体查验了没有?” “回大人,已经查验过了。” “他因何而死?中毒,还是自尽?” 验尸官抬头看了一眼张文清那严厉中带着怒火的目光,小声道:“回大人,此人并无中毒迹象,身上也没有可以导致死亡的伤势,倒像是病死的。” “病死的?”张文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即看向陈光,“陈大人,这黄士良可曾有疾病缠身?” 陈光摇摇头:“没有。” “在甘肃的时候,包括后来押解回京的路上,黄士良虽然一直保持沉默不语,但精神状态还是好着,并没有疾病缠身的迹象。” “而且我在兰州抄家的时候,和兰州府的一众官员也对此人进行了了解,并未曾听说他有什么能要命的疾病。” 陈光看向边上的仵作:“什么时候验得尸体?” “就在刚刚。”仵作躬身回答。 “银针借我一用。” 仵作赶忙从随身的包裹里面拿出银针,双手捧给陈光。 陈光也不说话,接过银针,缓缓地蹲在了黄士良的尸体旁边。 注视了一会,拿起银针对着黄士良的脖子处缓缓地扎了进去。 张文清,杨靖,还有屋里的所有狱卒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这陈大人,竟然连仵作的事情都会干? 他们怎会知道,陈光的前世可是个什么事情都好奇的“三好”学生,这种银针他扎了无数次,不过不是扎在人的身上,而是扎在青蛙的身上。 而对于用银针试毒,则是在老家的时候,一只母鸡误食了老鼠药,陈光在母鸡的身上可是好好的验了一次毒。 也正是那次经历,让他明白,银针对于渗入进血液里面的毒素确实能够检查出来,不过不是传说中的银针发绿,而是发乌。 中毒越深,银针的颜色越乌。 将银针插入了大半,陈光转身看向一众狱卒:“今个,黄士良的牢房谁当值?” 牢头超前迈了一小步:“回大人,是小人当值。” “这黄士良的重要性张大人交代了小人,小人就不敢怠慢,一直亲自在牢房外值守。” 盯着牢头的双眼看了半天,陈光继续道:“这几天,有没有发现黄士良有异常之处?” “没有。” 牢头果断地摇摇头:“那天陈大人和尚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