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简直要崩溃了,这个陈光简直就是油盐不进,好像除了钱,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若不是自己身负血海深仇,他此刻只想逃离,离这个眼里只有钱的臭男人远远的,再也不想看见他。 但是无奈,为了自己心中的目标,只能忍着悲愤继续哀求。 “大人,父母从小就教育民女要知恩图报,大人对民女有着两次再造之恩,若是不能服侍大人左右,民女父母的在天之灵,恐怕也不能安息。” “没关系,会投胎的。”陈光淡淡说道。 “你。。。。。。” 燕舞顿时如遭雷击,差点没忍住要骂了出来,幸亏生存的一丝理智让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一丝腥咸在嘴里慢慢荡开。 燕舞紧咬着牙关,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 坚持,必须坚持。脸已经丢得差不多了,若是就此放弃,之前的侮辱岂不是白受了。 于是,燕舞心一狠,跪倒在陈光身前,脑门咣一下就朝着地面磕去。 “求大人,求大人手下民女吧。。。” 众人惊呆了,这是有多想报恩,磕这么狠,地砖差点都磕烂了。 陈光不禁动容了。 我陈光何德何能,能让一个绝色女子如此低三下四三番五次地求着为奴为婢,这辈子值了。 “唉,姑娘何必这样,要不,本官就免了你的医药费吧。” 小月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眼前的这姑娘,和自己的身世相仿,她此刻的无助感同身受。 于是拉着陈光的袖子哀求道:“老爷,要不您就收下她吧,正好我一个人也忙不开,多一个人多个帮手。” 陈光心里也在掂量,或许,自己真的多虑了。 小月想要个帮手也很正常,这几年她确实挺忙的,尤其在竹田县,一切正常运转之后,自己基本上都是不管不顾。 县里的公务不是交给王虎就是交给小月,而王虎出去巡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小月一个人在忙。 一个花季少女没有自己的私人时间,反而整日忙着帮自己处理公务,确实挺亏欠她的。 或许,她只想找个说话的伴吧。 陈光凝视着燕舞,缓缓道:“燕舞姑娘,既然你一心想要留在本官身边报恩,本官若再继续拒绝,倒显得不近人情。” “以后你便是小月的丫鬟了,她安排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不要看小月是本官身边的丫鬟,她可是本官的亲妹妹。你以后做事要用心,不可忤逆她的意思。” “至于月钱嘛,每月二两银子,你之前的医药费从月钱里面扣除。” “你可愿意?” 丫鬟的丫鬟? 每个月二两银子,还要扣除医药费?刚才不是说免了吗? 燕舞再次低下头,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扣进了肉里。 不过没有眼泪,眼泪早就流干了,只发出一阵低微的抽泣声。 “你怎么还哭上了,到底愿意不愿意?”陈光催问道。 “愿意,民女愿意,民女这是喜极而泣。。。” 说完这句话,燕舞又晕了过去。 陈光摸了摸脑袋:“还真是太高兴了,高兴的晕了过去。” “小月,她以后就交给你了,先找一间房子安顿,再去把郎中叫过来。” “也不知道她这个病要花多少钱,以后的月钱够不够扣除。” 陈光叨叨着,转身回到了自己卧室。 第二天,陈光起了个大早,招呼着王虎,又带了一些暗卫,继续对定西县的其他官员进行抄家。 忙活了大半天,只抄出来了少许的财物和一些银子。 陈光很是不满,大明真的这么穷吗,每个官员家里的银子都没有超过万两,如此一来,自己又如何好意思从中间再做点手段。 只是,这些抄家的银子一旦登记造册,便只能上缴朝廷。 可定西当地的百姓实在是太苦了,得想办法给百姓们留一点,毕竟,这些可都是从他们身上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王虎,叫蒋百户过来。” 没多久,蒋献一脸懵逼地走了进来:“大人,您这是抄家抄的心情不好?” 陈光拿起账本朝着蒋献一递:“看看吧。” “白银三千五百六十一两,蓝釉花瓶一对,紫砂茶壶三个。。。。” “大人,银子挺不少的,还有这紫砂壶,大人最近不是一直没有合适的茶具么,要不先拿回去用着?” 陈光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