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糊弄百姓。” “咱打了半辈子的仗,就是想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他们倒好,拿着朝廷的粮银,千方百计地让百姓过苦日子,此事一旦查清,咱要对所有参与之人诛灭九族,好让朝中百官看看,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大局的下场。” 看着老朱决绝的表情,刘大富开始斟酌,要不要将干儿子收了陈光二十两银子的事情说出来。 还没想好,老朱又开口了:“甘肃受灾三个县,上面更有兰州知府坐镇,咱不相信他们都对此事一无所知。若是一查到底,这次恐怕得有不少官员下水了。” “陈光之前只是个县令,连竹田县都未曾出过,他恐怕还不知道钦差的权利之大。为了尽快将实情弄明白,吩咐明个和他一起前往的暗卫,必要的时候,将场面做出来。” “是。”刘大富连忙应道。 “皇上,提起暗卫,有件事老奴要对皇上汇报一下。” “说。” “自从那陈光进入京城,暗卫便暗中一直跟随着他。今个后晌,那叫小月的丫头在一家玉器店打听您的时候,遭遇了几个年轻人的调戏。” “哦,在京城公然调戏良家妇女,不把他们抓起来还等什么。”老朱显然有些不满。 “暗卫只是暗中盯着,不好贸然动手。正准备通知巡逻队的时候,那小月已经动手了。” “打架了?” “嗯。”刘大富夸张地点点头,“那丫头踢得年轻人满裤裆都是血。” 老朱一怔:“那陈光行事虽然不循规蹈矩,行为举止并不粗鲁。这丫头,这么凶残?” “这还不算什么,后来赶来的王虎,对,就是陈光身边那个短小精悍没脑子的县尉,不但打了青年的随从,更是连玉器店掌柜也没放过。最后还砸了店,所有玉器全部摔碎。” 老朱眉头微皱:“这就有点过了吧。人家开门做生意,又没惹谁。” 刘大富赶忙附和:“老奴也认为过了。不过,暗卫汇报说,那掌柜在小月被调戏的时候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在后来还故意挡在小月面前。” “拉偏架?” 刘大富脑袋和捣蒜一样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他挨揍是活该。”老朱道。 “可是,毕竟是内城街道。一家店铺就这样被砸了,不处理一下,百姓们会对京城的巡逻队产生误解的。。。” “咋处理?我们不是刚刚订购了竹田县的胸怀天下枕么,把店铺收拾一下,就在那经营。” “啊。。。”刘大富张大了嘴巴,就这样占了他人的铺子,不合适吧。。。 “那,那玉器店的掌柜,怎么办?”刘大富结结巴巴地道。 老朱想都没想:“驱离京城。这样没有爱心,没有正义感的人,不配住在京城。” “嗯,好。老奴这就去办。” 刘大富缓缓退出了寝宫。 前面刚被陈光砸了店,后面皇上又占了人家的铺子,不讲理啊。 这天下还有道理可讲么。 翌日。 陈光三人一边坐在大厅里面吃着早点,一边等着暗卫的到来。 客栈对面的屋檐下,一名中年男人来回踱步,不时地抬头看看客栈。 正是客栈的原本主人王老七。 昨个,离开客栈之后,他便来到了自己的靠山马掌柜的家里。 马掌柜的儿子受伤,都还没有找到打人凶手,哪有心情理会他。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便让他回去。 王老七不死心,客栈可是自己一辈子的积蓄,仍旧软磨硬泡地赖着不走。 马掌柜无奈,毕竟在送菜这件事上,自己也是捞了不少。 只能婉转地告诉他,有多少先拿多少,等自己儿子的事情一解决,再来帮助他处理客栈的事情。 毕竟客栈是个死物,又跑不掉。 没有了靠山,王老七跟泄了气一样,再也没有了一点昨个的气势。 毕竟,“霸占”自己客栈的,可是一个拿着圣旨的侯爵。 算了,五百就五百吧,总比没有的强。 王老七鼓起勇气,走进了客栈。 进了门,瞅了瞅王虎,再看看小月。 这两人怎么和马掌柜说的打人凶手,那么的相似呢? 而且,他们都是外地来的,这口音也完全符合啊。 若是他们真的是打人凶手,马掌柜能放过他? 马掌柜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地让李大人出手,整个京城,李大人动不了的人,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