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没有消除过。” “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一名灾民饿死在老爷面前,临死的时候将怀里的孩子托付给老爷。” “老爷痛心地将孩子抱回家,等打开包裹,才发现孩子皮包骨头,根本没有呼吸。” “或许,比他娘饿死得还早。” “那一晚,老爷就坐在刚才的石桌上,吸了很多烟,也流了很多泪。。” “不过现在好了,竹田县人人安居乐业,只要老爷在,以前的苦日子再也不会出现了。” “老爷是一等一的善人,见不得百姓受难,所以小月敢肯定,既然先生求我家老爷救灾,老爷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老朱没有接话,心中再次被感动。 短短几年时间,就将竹田县改造成了如今这般,陈光的能力毋庸置疑。 但他吊儿郎当的作风下,经还有着这么严肃的一面,也着实超出了老朱的想象。 “陈县令如此大才,日后必将飞黄腾达。” 小月摇了摇头:“我们老爷不喜欢飞黄腾达,百姓们也不希望老爷离开竹田县。” 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太多了,他越是有能力,越不该留在竹田县。 咱要救的,何止是区区甘肃三个县。 老朱心中叹息一声。 两人很快便走到了广场附近,没有围墙的遮挡,道路因为洒满了月光变得清晰可见。 老朱对着小月道谢之后,径直离开。 再回到县衙庭院,小月看见陈光房间还亮着灯光。 “老爷,事情已经谈妥,您还不休息么?”推开房门,小月走了进去。 屋子里像是被打劫了一样,一片凌乱。 “咋回事,这是遭贼了?” “遭什么贼,我们竹田县还有贼吗?我这是在找东西。对了我的那本道德经,你看见没有?”趴在床底下,陈光伸出脑袋看向小月。 “道德经?不是在书架上么,您在床底下找什么。” “不在书架,我昨个还躺在床上看了的,今个就找不到。” “您出来,让奴婢帮您找。” 陈光吭哧吭哧地爬了出来,刚站起身子,县尉王虎睡眼朦胧地走了进来。 “大人,这大半夜的您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马上征集五十辆马车,一百名壮汉,即刻赶往储存汤药的山洞。记得,马匹一定要找健壮的。” “现在?” “现在。” “对了,让车夫每人从家里带一床棉被子,要厚的。” “嗯,是。” “找到了,您床底下的瓜子皮花生壳实在太多,书本都埋进去了。”小月扬着手,从床 “嗯,这几天瓜子花生吃的有点多,你打扫一下。” 接过书,陈光就要离去。 “大人,大半夜的您这是要去哪里?” “南山道观。” “明天去不行么?” “不行。” 南山道观,方道长将陈光让在了那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之后,自己恭敬地站在对面。 借着昏暗的油灯,陈光抬头看了看屋顶的茅草。 “这么多年,方道长还是放不下心中的隔阂?” 南山道观,曾经也辉煌过。 当初可是有着七八间的大瓦房,一共三排,中间用院落连着。 不知道是何种原因,在元朝的时候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道士也被朝廷杀死。 这方道长因为奉命出去办事,才逃过了一劫。 从那之后,唯一幸存的方道长如同变了个人一样,默默地埋葬了师父连同几位师兄弟,用树枝稻草搭建了两间茅屋,独守道观,不再过问人间事务。 陈光上任的时候,也听说了此事。 但众多百姓的吃饭问题困扰着他,也一直没有时间来过问。 直到后来竹田县情况大为改观之后,才来到了南山道观。 一是作为宗教文化,陈光想要表示自己的尊重。 二是竹田县出现了几例疟疾,而方道长有着下山治疗疟疾的经历。 在陈光的软磨硬泡之下,方道长同意下山给百姓治病,同时也献出了当时还不太完美的治疗疟疾的药方。 然而,对于陈光捐钱重新修建道观一事,从未点头答应。 破坏房屋,杀害同门的虽然是元朝衙门,如今早已经改朝换代,但对于朝廷的这份怨恨,在方道长的心中始终挥之不去。 “都已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