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准备转身离开,朱棣一直挺着身子有点累,不自觉地转动了一下身子。 正好屁股对着老朱。 臀部的贴身单裤被抽了一个口子,里面隐隐漏出了金属的颜色。 老朱瞳孔一缩,刚刚消下去的火顿时又冒了起来:“老四啊老四,真有你的。” “把他给咱扒光,看咱今个不抽死你。” 一直精心表演的朱棣听到老朱发火顿时汗毛竖起,知道自己已经露馅,心中异常慌乱急忙求饶。 “父皇,您打了几十鞭,也解气了。孩儿错了,再也不敢了,父皇您就饶了孩儿吧。” “你错了?你哪里错了,是咱错了。” “咱就不该生了你。” “逆子,逆子啊。偷奸耍滑不学无术,你要将咱活活气死。” “自你出生,吃,穿,用,哪一样不是世上最好的东西?读书的先生哪一个不是当世文豪?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歪瓜裂枣?” “咱一心培养你,希望你能辅佐你大哥,镇守一方,保百姓平安。” “咱辛辛苦苦打天下,就是为了免除百姓的战争之苦。你踩踏百姓,更是偷奸耍滑蒙蔽咱的眼睛。” “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了吗?” 老朱摇了摇头:“现在看来,别说让你做一藩之王,你连一个县令都不如。” 听见老朱这样贬低自己,朱棣心中很是不满。 可已经不敢大声辩解,只能小声嘟囔:“踩踏百姓我也不是有意的,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也不算是偷奸耍滑,不过是应对的方法有点不循规蹈矩。。” “还敢嘴硬?” 老朱一声咆哮,捡起鞭子准备再次挥舞。 正要放开手脚全力施展之时,刘大富一溜烟的跑进了燕王府。 撇了一眼朱棣,赶紧凑到了老朱的耳边:“皇上,那竹田县令的履历已经调查清楚。” 提到陈光,老朱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再次丢下鞭子。 “把这个逆子的衣服穿上,给咱吊着等候发落。记住,没咱的允许谁也不许放他下来,包括皇后。” 说完,带着刘大富离开了燕王府。 朱棣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侥幸。 不远处一直跪着的晋王朱棡,吴王朱橚顿时瘫倒在地,裤裆一片冰凉。 御书房内。 “皇上,现已查明,这陈光的父亲陈义乃是元朝至顺四年的进士,时年只有十六岁。” “原本应该在元都做县丞,但因为脾气不好不合群,恰逢竹田县令病死,便被直接安排了过去。” “后来,各地义军突起,元朝忙于应战,偏远的竹田县便被遗忘。陈义死后,儿子陈光便顺理成章的做了县令。” “竹田县治下不足三千然,贫困至极,几乎从未纳税。” “按照去年的呈报,依然如此。” “奴才已经派人快马传唤永安府巡查官员,几日后便能进京汇报。” 刘大富禀报完毕,收起了手中的资料,偷瞄了一下对方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放在老朱的案几上。 这竹田县令真是大胆,居然敢向上瞒报,偷税漏税。 最不可思议的是,距离永安府才几十里地,竟然可以隐瞒这么久。 老朱神色平静,背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 “陈义是何时病死?陈光何时上任?” “回皇上,是大明建国的前两年。” “陈光现年二十岁,那岂不是说,他十五岁的时候父亲病死,接手县令?”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刘大富一本正经地道:“皇上说的没错,正是十五岁。” 老朱笑了:“你说,竹田县目前这个光景,是陈义的作为,还是陈光?” “陈义至顺四年到竹田县做县令,到死的时候已经做了整整三十年。若是当时的竹田县有这么好,早就被提拔了。以奴才看,应该是陈光上任之后,才做出来的成绩。” “十五岁的县令,虽说是继承父位,可用了短短五年时间,能够将竹田县治理成如今这个模样,此人绝对是个人才。” “竹田县的人口,就咱俩看的那情况,一万人都不止了吧,哪里只有不到三千人。” “皇上,那该如何处理他?”刘大富小声问道。 “处理?先不急。此人处事怪异,需要好好敲打一番才是。若是用好了,日后必能担当重任。” “太子身边能有这样的臣子,咱也安心了。” “太子宅心仁厚,又勤奋好学,日后必是明君。况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