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就是有点费钱,五千块呐。” “钱这东西其实没那么重要。”曹志强懒洋洋的道,“只要花得值,那就足够了,真想赚钱,那还不容易么?” 杨安全哑然:“赚钱容易?我咋没感觉到呢?” 曹志强笑了笑:“那当然是因为你太老实了啊。 不过人跟人是不同的,你虽然太过老实,不擅长自己创业挑大梁,但只要会做人,跟对人,这辈子就不用为钱发愁了。” “是。”杨安全笑了笑,“就比如跟着老板您?” 曹志强打了个哈欠,重新闭上眼:“差不多吧。” 说到这,曹志强能说的就说完了。 毕竟他跟这个杨安全交浅言深,就是个雇佣关系,不可能什么都说。 难道曹志强会告诉他,设计院以后会多么牛叉,现在捡漏好处多大? 再者说,设计院此时是事业单位,交好这样一个单位的好处有多少? 光里面那群活到现在都没死的专家教授,别看现在穷的什么似的,但其蕴含的人脉能量,就绝对不是你一个拉三轮的能想到的。 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关系啊。 接下来,曹志强继续闭目养神,而杨安全也不再说话,继续默默蹬三轮。 然而,就在曹志强迷迷糊糊的快睡着的时候,忽然发觉三轮车来了个急刹车,把曹志强好一个晃,一下就惊醒了。 “怎么回事儿?”重新坐稳的曹志强连忙问。 杨安全神色严肃:“报告老板,有人劫道!” 曹志强一愣,连忙睁开眼睛,探头向前方看过去。 果然看到前面有五个衣着不一,眼神不善的男女青年,正或站或蹲的拦在路中间。 “你们是什么人?” 杨安全突然跳下来,顺手从三轮车底抽出一根那么老粗的镀锌水管,拿在手里指着前方,厉声大喝起来。 “光天化日拦住路,想干什么?” “嗨嗨嗨!” 中间那个肤色有些黝黑,身材有些微胖,眼上带个蛤蟆镜,头上梳个大背头,上半身穿个皱巴巴的夹克衫,下半身还穿个喇叭裤的男青年,突然一脸狠厉的笑了起来。 “我说,你一个臭蹬三轮的,要不要这么来劲儿? 这儿有你什么事儿? 能不能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们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自家兄弟叙旧的。 赶紧躲开点,一边去! 别拿根破管子在哥几个跟前晃悠。 真把我们惹火了,小心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就是!”蛤蟆镜旁边一个穿着蝴蝶衫喇叭裤,外加高跟鞋的长发女青年跟着嘻嘻笑道,“别误会啊这位大哥,我们可是好人,不是来找茬的,千万别紧张,嘻嘻。” “喂!” 这时候,长发妹子旁边一个留了一头平头短发,上身蓝棉袄,下身军绿裤,脚上一双军绿色胶底鞋,用标准的亚洲蹲蹲在一边,嘴上叼着个烟,右手还不断耍弄着一把蝴蝶刀的女青年突然斜眼冷声道: “蹬三轮的,这事儿跟你无关的,赶紧滚一边去,少管闲事!” “强子!”此时那个最先开口,有着一个大背头的蛤蟆镜,明显是头儿的微胖男青年突然大声道。 “别装死了,下车吧! 怎么着,见了兄弟几个,也不来打招呼了? 不会是真打算跟我们绝交吧?” 好吧,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 不过,曹志强反而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还笑了笑。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果然不能心存侥幸。 忘记历史是不可能的,因为历史会主动找上你,不会因为你假装看不见就不存在。 是的,其实看到这三男两女五个人,曹志强就认出来了,那是曹志强之前混社会时候的熟人,或者说团伙。 只是呢,曹志强穿越过来后,就主动跟他们断了联系,去了工厂上班。 但这个断了联系,只是他单方面的。 或者说,只是他不再去找那些人一起瞎混了,并没有正式搞什么脱离的程序或手续。 嗯,其实他们本来聚在一起,就是因为志趣相投,本也没啥程序手续的,跟传统意义上需要有入会仪式的黑帮团伙不一样,不需要斩鸡头烧黄纸,也不用歃血为盟。 说白了,这伙人,不过是一帮爱玩的小混混罢了,只是因为都喜欢去跳黑舞而聚在一起,经常一起耍,所以勉强可以叫黑舞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