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的十余护卫,见此变故,拍马狂奔而来。
孙策上了马,见自己射出的箭被人斩落,哼了一声,直接调转马头,“与大军汇合!”
想起那张纸上所记内容,又见左手掌之伤口,眼神带着疑惑,但却没有停下。
……
黄月英捡回一条……好吧,没捡回,她身上绑着铁板呢,就是这冲出来的人,她不认识。
不过,她此时已是回到黄射阵中,道,“将军,请率兵追上!”
黄射见孙策只有十余骑,当下也就下令,率军冲杀。一万多人打十几个人,如此数量比,就是头猪,也不会止步不前。
于是,冲杀声四起。
声势浩大。
…
待得兵马尽出,黄月英才看向这位冲出来救她的人。
年纪约莫二十有余的青年,却是目光清明,五官俊郎,着葛巾布袍,皂绦乌履,左手拉着缰绳,右手持剑,看着身手便是不错。
于是问,“方才多谢阁下出手,还不知阁下是?”
“小先生天纵之才,不如猜上一猜?”青年笑着,未曾直接回答。
黄月英思考了一番,老父亲的助力霍峻已经在她旁边,刘表、蔡瑁以及各世家帮忙的人也不会这个时候才来。
所以,这人是一直跟在她队伍后头的?
做了一遍排除法,黄月英似乎能给眼前这青年对上号了,随即笑着,“可是徐兄当面?”
“哈哈哈,小先生如何猜出的?”徐庶大笑,对于自家挚友夸赞无比的这位小先生,也有了极大的好感。
游说各大世家捐出藏书,又在襄阳把一众年轻士子辩得哑口无言,此次带着这么多人到江夏,也是能识人善用,还能出此计谋,方才…孙伯符可就差点儿折在此地了。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轻易冒险。
“排除所有可能后,剩下的无论多不可能,都是真相。”黄月英笑着,对徐庶也有着莫大的兴趣。
总之,诸葛大佬说,这人才能很大,但是在魏国…没有被重用。无论徐庶内政才能如何,今天这一波,让她见识到了这个时代文人儒生们的身手。
徐庶听了这话,则是微微愣了愣,而后大笑着道,“正是此理,不过,小先生当不会置自己于险境才是,可还有后手?”
黄月英嘿嘿一笑,用护臂敲了敲身前身后的两块铁板,发出邦邦声,问,“这算吗?”
徐庶反应过来,而后失笑,“自然是算的,孔明还说,让吾莫要太过惊讶,可…不得不惊讶呀。”
黄月英只是笑笑,“孔明兄长最近如何?”
“尚可,躬耕读书,听听天下事。”徐庶解答,“庶还见小先生给了那孙伯符写了些东西…后者才突然暴起…敢问写了些什么?”
“写了…”
…
“建安五年四月初四,策独身会猎,遇伏,殁。”一处密林之中,周瑜见着孙策正包扎手中伤口,皱眉,嘴中重复了这一句话。
“是啊。”孙策点头,“初始时吾不理解,再一想…建安五年,可还未到呢。”
“伯符是怀疑…此人有推易占卜之能?”周瑜问着。
“此人,年岁的确不大,身子看着也瘦弱,虽是熟通经义,但若没些其他本事,如何会在这般年龄成就如此声名?”孙策点头,“是以,想要把他带回江东,好好问问。”
随后,孙策无奈摇头,“却不想,草席之下是高一丈有余的巨坑,坑中寒光冷冽,幸而反应及时,若不然…别说建安五年四月了,吾现在就殁了。”
周瑜更疑惑了。
“他既要置伯符于死地,却又要提醒伯符来年之劫?何其矛盾?”
“吾亦不知啊。”孙策摇头,随即笑笑,“不管如何,先打了再说,追兵,可是来了。”
“不过残军罢了。”
…
一鼓作气。
黄射带人冲杀到现在,只见孙策那十多人逃往密林,士气越盛,嗷嗷叫的冲了进去。
那是一片相对独立的密林,南北两面皆为河流,可此时,却是密密麻麻的小船。
同样亦是喊杀之声。
…
“将军!除西面之敌外,南北也有敌军!”侍从赶紧报告给孙策与周瑜二人。
“呵…难不成我江东军会怕?”孙策呵了一声,随便想也知道自己被埋伏了,心中有怒气的同时,唰的站起身,“南北两面敌军有多少人马?”
“尘土飞扬,箭雨甚急,我军暂只得防守,瞧着…似是有五六千人马。”
“一边五六千还是总共五六千?”周瑜沉声。
“每面各五六千。”侍从回。
周瑜看向孙策,又看着对方手上那仍染着红色的纱布,刚想说些什么,便又见一名士兵来报,“将军,西面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