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静极思动,加上楚纸刚好要补货,我就跟着一起来了。阿母不让,我就说扮男装,求了阿父许久,阿父才答应的,”黄月英解释着,“然后也想姨丈和阿舅了,本想着今日来拜见的。”
“想你阿舅你还嘴下不留情啊?”蔡夫人不多时便到了,身后跟着刘琮以及蔡明,听了这话,哪还不知道这就是自家外甥女啊。
“阿楚见过姨母和外兄。”见到蔡夫人,她就知道,今天能和解,于是站起身,几步便跑到蔡夫人身边,一把抱住,“姨母,我好想你。”
蔡夫人无奈叹气,摸着黄月英的脑袋,拍着她的背,“你啊,身子可大好了?”
“嗯,已经大好了,不然阿父不会放我出来。”
“确实比去年长高不少。”刘表此时开口,语气还是欣赏,“扮做男装,倒也俊俏的很,这学啊,可比你那外兄学得好多了。”
“也壮实了些。”蔡夫人语气满是慈爱,今年接到自家阿姊的信,说黄月英病重,怕是撑不过去,信中心境凄凉,她也伤心,现在外甥女没事,自家阿姊也不会伤心,“就是皮,和小时候一般无二。”
“姨母~”黄月英拉着蔡夫人的手,一通撒娇,小女孩儿嘛,该撒娇撒娇。
“今日这事儿,的确是你外兄不对,但也罪不至此,蔡氏一门的名声,你可有挽救之法?”蔡夫人问着这小机灵鬼。
“嗯嗯。”黄月英赶紧点头,要没有,她还来啥啊,直接躲回沔阳去了。
再有一点,蔡家还要脸,蔡照也不是真的十恶不赦之徒。
“那便好。”刘表摸了摸胡须,而后道,“阿楚,过来,看看姨丈这字如何?”
黄月英随即走到刘表身边,看着楚纸上,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八个字,点点头,“写得极好!”
“你挽救的法子呢?”刘表又问。
“还是等外祖母,阿舅和外兄来了再说……”黄月英叹气,“不然还得说一遍。”
刘表登时吹胡子瞪眼,随后又无奈笑着,“你啊,难怪你阿父现今治不了你了。”
黄月英只是憨憨的笑笑。
州牧府和蔡府相距不远,没到半小时,自家阿舅扶着外祖母,舅母拉着那被打的很惨的外兄,出现在了屋内。
“阿楚见过外祖母,阿舅,舅母,外兄。”黄月英见人一来,便行礼了,而后冲着蔡老夫人,又来了一遍刚刚的撒娇模式。
“哎哟,我可怜的外孙女哦,身子大好了?”蔡老夫人抓着黄月英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见是男装,也不由得嗔道,“你啊,比小时候还要调皮了!”
“外祖母,阿楚好想你。”
“想外祖母还欺负你外兄啊?”蔡老夫人也是无奈。
“竟是阿楚!”蔡瑁哭笑不得,看了看黄月英此时的模样,又看了看自家那逆子,气不打一处来,随后踢了蔡照一脚,“还不与你妹妹道歉?”
蔡照目瞪口呆,好家伙,这是她阿楚妹妹?小时候面黄肌瘦的,现在倒是俊秀的很。
“阿楚妹妹,对不住,今日是为兄的错,不听劝诫。”蔡照道歉,也算诚恳,但又有些不甘,“可阿楚妹妹你早些表明身份不就好了吗?”
“外兄,对不起,情急之下,没想起来。”黄月英也道歉,道理归道理,可自家人归自家人,她没表明身份,的确不对。
“看这事儿闹的。”蔡老夫人叹气。
“阿楚,可有挽救之法?”蔡瑁还是问了这外甥女。
“有。”黄月英点点头,“但需要外兄牺牲一下。”
“他有什么不能牺牲的,名声都臭了!”蔡瑁嫌弃的道。
蔡照:真他么的扎心。
“明日阿舅上折子和姨丈请辞,这是其一。”
“其二,再遣人带着外兄与礼物去习家负荆请罪,然后给已故的习家七郎守灵。守灵期间,需执礼甚恭,五日后,为其扶棺,待习家七郎入土,我再以黄楚的身份送外兄一句话便可。”黄月英开口,说着自己的计划。
“其三,把舆论转向习家姐弟那族中的腌臜事,相比起外兄这点事,家族中争产夺业,绝人子嗣,那才毫无仁义道德。”
主位,刘表一边听一边点头,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但他好奇,于是问,“送你外兄哪句话?”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则善莫大焉。”黄月英随后对着刘表作揖,先是左传,而后又是论语,看向蔡照,“子曰,过,则勿惮改,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是以,浪子回头金不换。”
刘表抚须而赞,“大善!”
“阿姊和姊兄,教得好啊!”蔡瑁感叹一声,好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有了这句话,蔡照也好,蔡氏也好,便算是过了这一劫。
随后看着蔡照的眼神越发嫌弃,“可听见你妹妹说的话了?”
“听见了。”蔡照喜极而泣,“多谢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