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自己荷包,又把这块木牌拿起:“至少这东西证明了一件事,他是个有身份的人。”
计白枝一怔,有些不太能理解。
身份......
苏先生不是的确挺有身份的。
他在流民营里出生、在仙门里长大,在他的脑袋里,几乎没有多少“国家”的概念,只是偶尔在书上读过,某某国、某某朝代,多么气象万千、恢宏伟大,但毕竟没见过、没经历过,读过就忘在脑后。
他没意识到,这块牌子代表了什么。
“我说的身份,不是那些江湖人的认可。”陈景摇头,“是坐实的身份。”
都指挥使。
他不了解这些国家的官职品阶如何。
不过.....
既然沾着“指挥”这两个字,就是管理人员,定然不会是小官。
陈景小心翼翼查看外面,这边的动静没吸引来其他人。
或许苏先生在要清理他们之前,就已经把周边的人清理过一遍了。
他开口,小声说道:“肃北不大,就那几家店。”
“客栈是唯一人口流动多、信息交互频繁的地方。”
“所以我怀疑,他就是整个肃北镇的最高话事人。”
计白枝点头:“所以我现在怎么做,冒充他的身份?”
“没可能。”陈景摇头,“先去找找他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们二人起身,又往楼下去。
那天来时,他们都留意过,客栈里的这些员工,都是住在一楼。
苏先生的房间并不难找。
就是一楼院子里,看起来最好的那间。
他们小心翼翼进去。
也的确有些机关。
不过在两个高感识的修士眼中,这些机关算不上多巧妙——虽然是陈景负责发现、计白枝负责拆解。
屋子不大。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只书柜。
桌角摆着只火盆,火星都还没消去,散发着一股纸张灼烧的焦香味。
陈景走去,一条踢翻,把火星踩灭。
但烧了太久,只剩些叠起的边边角角。
“我看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你去翻他的书柜。”陈景蹲下,把那些碎片跳出来,在地上拼凑。
计白枝点头,走到书柜前,把每本书都拿起,逐一翻看。
这期间,还有几波人见门开着,想闯进来看看。
有客栈的跑堂、也有其他觊觎客栈情报的泼皮。
都被计白枝一剑杀了。
陈景也杀了两个试手,可能是心里还有其他事、也可能是野外狩猎得多,倒是没什么太特殊的感觉。
碎片很多,异常繁杂。
它大小不一,大些的还好,小的甚至不足指甲盖大。
还得分清它们是不是一张纸上的。
陈景挑的头晕眼花。
直到计白枝里外查了两三遍,他才整理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里面的信,大多没有意义。”陈景坐到椅子上,揉着自己眼睛,“都是些没有用的数字,他们应该有自己的一套密码。”
“只有少部分没有用密码,是直接用的文字。”
“看来这个苏先生和他上级交流的时候很谨慎。”
“那些文字信息,应该是他手底下的人传情报给他的。”
“而且,还有件很有意思的事。”
他停顿下,忽然发问:“我们在鸣沙山住的那几天,你感受到有人监视我们吗?”
计白枝皱眉:“没有,你是说他在监视我们?”
“嗯。”陈景点头,“不敢百分百肯定,但八九不离十。”
“最新的那些纸上,多次出现鸣沙、三男、补水,清冷女的字样,多半就是指的我们。”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眯着眼笑起来。
计白枝把头一摆:“他很重视我们,毕竟在他们看来我们来历不详、又实力......”
话说到一半,和思绪一同卡壳住。
他把头一摇,将一闪而过的灵光拿捏住:“不,他们在乎的是鸣沙山。”
陈景点头:“没错。”
这是个很隐晦的思路。
他们虽然来历不详、实力于年纪而言,在他们眼中强得可怕。
可......
都离开肃北镇了,去了三百里外,大有一副不参与到这件事里的态度。
为什么还要监视。
而且极为重视,用他们最安全,连陈景、计白枝、玉还真都没注意到的手段。
这不符合逻辑。
计白枝设身处地一想,如果是自己,那只要在几个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