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邹文龙随即转过头去,眼神死死的盯着靠在墙角的破帽男。 他刚刚一直在听其他几个狱友说话,可没说过自己的名字,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哈哈哈……” 面对邹文龙的质问,破帽男有点神经质的大笑了起来。 ‘这人有毛病吧,问他话呢,笑个der啊!’ 邹文龙一头黑线的看着眼前的破帽男,心中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还有,看到这家伙,为什么我的心里不自觉的会有一种讨厌的感觉呢?’ “你到底是谁?”邹文龙再次发问道。 这次,破帽男停止了笑声。 他看着邹文龙,缓缓的摘下了头上的破帽,露出了一脸胡子拉碴的脸庞。 “你是……” 虽然满脸的络腮胡,但是邹文龙从这个人的面容上依稀可以看出他很年轻。 而且,那种熟悉感和讨厌感也越来越清晰了。 看着邹文龙还没认出自己,破帽男自嘲的笑了一声,开口道:“怎么,我的好学弟,就连学长我你都认不出来了吗?” 破帽男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划过邹文龙的心头,他激动的大声道:“萧……萧俊喆!你是萧俊喆!” 是的,眼前的人虽然满脸的胡子,浑身脏兮兮的好似乞丐,与之前在魔大当四公子时玉树临风的样子判若两人,但从五官上依旧能看出萧俊喆的影子。 眼看邹文龙终于认出了自己,萧俊喆欣慰的道:“哈哈,你可总算是想起来了。” 说完,他神色落寞的低声道:“真好,居然还有人记得我,我还以为世人早就把我给忘了呢。” 邹文龙没听清他后面的小声嘀咕,他看着萧俊喆,高兴的道:“老萧,真的是你啊!” 以前在学校,邹文龙对自己可是很不屑的,而自己每次看到邹文龙也很不爽。 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可萧俊喆没想到邹文龙看到自己这么开心,眼里不禁也有些许感动。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他乡遇故知吧…… 但谁知道感动还没超过两秒,邹文龙又大叫着道:“你居然还没死啊,这命也太大了吧!” 萧俊喆:“……” 看着萧俊喆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跟跑马灯似的,邹文龙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点歧义了。新船说 于是,他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想不到都到了这里了,居然还能看到熟人,我太激动了,一下子说错话了。” “我刚刚不是那意思,早在之前,学校就传回你失踪的消息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大家都以为你凶多吉少了。可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我一下子有点恍惚。” 等到邹文龙解释完,萧俊喆的脸色这才稍霁。 他无奈的道:“是啊,都被关进来这么久了,天天在这里挖呀挖的,连我都感觉自己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大家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这话一出,邹文龙看着萧俊喆的眼神明显是有点诧异。 因为要是放在以前,以萧俊喆那飞扬跋扈的性格早就对他开喷了,没想到他现在整的还挺豁达,都知道从大家的角度思考问题了。 他笑着道:“老萧,你变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萧俊喆苦笑了一声,“变不变的有什么用,刚刚大叔和几位大哥的话你也听到了,反正我们每天醒来的工作就是挖土。” “为了保证24小时都有人在下面开挖,他们实行了轮岗制,每个牢房都有自己固定的工作时间。” “可他们这种轮岗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因为这座大山底下的土质异常的坚硬,不使用术法,光靠肉身去挖,一铁镐下去,半边身子都麻了,挖掘的进度一直很慢。” “如果不给我们休息的时间,我们的身体很快就会垮了。” “而高强度的工作下,这些救世会的人每天只给我们水和白面馒头,这种艰苦的环境跟以前的古代给皇帝和朝廷服徭役也没什么区别了。” 老萧的这个比喻可以说是很形象了,服徭役就等于是自己的劳动力被人家给白嫖了啊。 此等行为完全违背了劳动法,邹文龙气愤的道:“这群杀千刀的东西,还挺会剥削人的,你们就没想着反抗吗?” “反抗?” “对啊,哪里有剥削哪里就有反抗啊,怎么能让这些狗东西这么利用我们呢!”邹文龙一脸认真的说道,“咱们这小权必须得维起来啊!” “呵~” 无知者无畏,听到邹文龙这番幼稚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