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并非是心口的血,而是修士体内精气凝结而成的精血。
鲜血可以再生,但精血却很难再生。
因此每一滴精血都很珍贵,被取走精血后,虽不会伤及性命,却会让修士元气大伤,需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杨绒绒的这个要求一提出来,就让在场五位魔王都齐齐变了脸色。
风惊砂想要破口大骂,但顾及到临渊还在旁边看着,只能憋屈地闭紧嘴巴。
仓山明面色凝重:“不知钟姑娘要我们的心头血作何用?”
杨绒绒笑得眉眼弯弯,很是讨喜,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恨得牙痒痒。
“不告诉你们。”
仓山明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很担心钟潇潇会拿着心头血做一些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可他们已经签了契约,现在他们再想反悔,肯定会遭到反噬。
契约是由天道作证,一旦反噬,下场会很惨。
退一步说,即便没有契约的束缚,也还有魔尊临渊,他肯定是站在钟潇潇那一边的,他绝不可能让魔王们有反悔的机会。
杨绒绒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提醒道:“时候不早了呢,想必你们几位也要回去休息了吧,你们是现在就把心头血给我呢,还是等到明日最后一刻,我亲自动手从你们身上取血?”
仓山明听到她要亲自动手取血,面色又沉了几分。
她该不会是想趁着取血的机会对他们几个的身体动手脚吧?
现在他们已经看出来了,这女人虽然修为低微,却狡猾得很,千万不能小觑。
以前她跟在临渊身边,看着乖乖巧巧的,无辜又单纯,一点攻击力都没有,魔界没人把她放在眼里,如今看来,她以前肯定都是伪装出来的。
此时大家看到的,才是真实的她。
杨绒绒见他们都不吭声,便道:“那就等明日我再去登门拜访,你们先回家去好好准备一下吧。”
在场五位魔王都是面色难看。
她让他们准备什么?难道是洗干净躺平,准备好被她放血吗?
仓山明试图跟她讨价还价:“三滴心头血有点多,我岁数大了,一下子取这么多心头血,怕是会支撑不住。”
杨绒绒安抚道:“放心好啦,你身体这么英朗,肯定还能活很多年,取三滴血而已死不了的。”
仓山明心头一梗。
瞧她这话说得,多么轻描淡写,完全没把他的死活当回事儿。
饶是他定性再好,此刻也不免恼了。
他索性把话摊开了说:“我可以把心头血给你,但你得说清楚,你要我们的心头血是要干什么?我也不是非要多管闲事,我就是怕你拿着我们的心头血,回头再反过来对付我们。”
杨绒绒反问道:“你觉得我能怎么对付你们?”
仓山明一时也想不出心头血能怎么害人?
这时海溟接话道:“我听说有一种方法,用心头血饲养蛊虫,等到蛊虫养大了,就可以通过操控蛊虫,去操控心头血的主人。”
杨绒绒眼睛一亮,顿时就来了兴致。
“还有这样的方法啊?你知道哪儿能找到那样的蛊虫吗?”
她那语气,好像是被海溟的话激发了灵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风惊砂咬牙道:“你还真想害我们啊?!”
杨绒绒笑了下:“别紧张,我就是好奇,随口问问而已。”
她虽然这么说着,但在场五个魔王都不相信。
他们知道只要让女人找到那种蛊虫,肯定会亲自试试海溟刚才说的法子。
其余四个魔王都忍不住看了海溟一眼,怪他太多嘴。
海溟面无表情地道:“我刚才只是个随便举了个例子,那种蛊虫不一定真实存在,钟姑娘,我们并非不想兑现承诺,但我们也得为自己的安危着想,还望你能见谅。”
杨绒绒笑着道:“我能见谅啊,但我不打算改变主意,我就想要你们的心头血,你们现在只能选择是今天给,还是明天再给?”
风惊砂一拍桌子站起身:“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的话才刚说完,就被一股血红魔气给死死缠住,魔气覆盖住他的面颊,一点点地往他的面颊里面钻,像是要把他的整张面皮都从脸上揭下来。
风惊砂痛得浑身抽搐,想要挣扎,奈何身体被捆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只能仰着头鬼哭狼嚎。
临渊慢悠悠地问道:“你说谁不要脸呢?”
风惊砂痛苦地哀嚎:“我错了,是我不要脸!求您饶了我!”
“既然你不想要自己这张脸了,那我就帮你把这张脸撕了吧。”
临渊的话刚说完,血红魔气就猛地一用力,硬生生将风惊砂脸上的面皮撕了下来,皮肉剥离的声响听得在场众人都是头皮发麻。
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更是惨不忍睹。
换成普通人,他这会儿就算不死也会昏迷。
但他作为魔王,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他依然很清醒,也正因为清醒,脸上传来的剧痛才更明显,让他生不如死。
血红魔气钻进他的体内,他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其余五位魔王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