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认真思索了片刻,然后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在我从封印中苏醒后,睁开眼看到你时,我就不由自主地被你给吸引住了,这应该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一见钟情吧?”
杨绒绒忍不住吐槽:“分明是见色起意吧。”
临渊笑出了声:“呵,也可以这么说吧,我确实很喜欢你的脸,还有你说话的声音、你生气时的小动作、你受伤时的可怜模样,甚至就连你无情拒绝我时的样子,我都很喜欢,确切来说,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世上能有这样一个女人,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能刚刚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也都是他喜欢的样子,只要和她在一起,他的目光就会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爱意,它不会伴随时间而减淡,反而会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不断累积,变得越来越强烈。
杨绒绒没把他的甜言蜜语放在心里。
他一直都是这样,情话张口就来,当不得真。
她皱着眉说道:“你这人还真是奇怪,一般人得知自己被人欺骗了感情,肯定会很恼火,甚至还会因爱生恨,你怎么非但不恨我,还非要跟我再续前缘?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没尊严吗?”
临渊又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恨过你?”
当初在悬山之巅,他得知她跟另外三个男人有染的时候,他恨得想当场掐死她。
但那只是片刻的冲动。
他其实根本就舍不得她死。
哪怕后来他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贬低钟潇潇,还一再表示自己肯定要杀了钟潇潇,但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他还爱着她。
他嘴上把话说得再毒,心里却在时时刻刻牵挂着她的安危。
尤其是在青霞秘境中,他看到她被饕餮一口吞掉的时候,那种钻心刺骨的绝望包裹住他,令他差点就疯了。
他这辈子没有过害怕的情绪。
但是那一刻,他深刻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害怕。
他害怕杨绒绒死了,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害怕他们两个从此再无相交的可能。
还好杨绒绒没有死,他最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
事情已经过去了,但那一刻的害怕仍被他牢记在心中,并深深地埋藏起来,此生都不愿再想起。
对现在的临渊来说,只要杨绒绒还活着,还陪在他身边,就已经够了。
至于杨绒绒欺骗他感情这件事,他就当成是情侣之间的小吵小闹,吵完闹完这事儿就过去了,没必要往心里去。
杨绒绒却无法理解临渊的脑回路。
她问道:“既然恨我,为何还要把我留在身边?”
临渊云淡风轻地说道:“你听清楚点,是恨过,现在早就不恨了。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就挺好的,每天都跟你在一起,就算吵架也很开心,我想一直这样下去,永远都不要改变。”
杨绒绒强调道:“我不爱你。”
临渊敷衍地应了声:“我知道。”
“你无法从我这儿得到感情上的回应。”
临渊叹了口气:“我知道。”
杨绒绒深深地皱起眉:“你真的很奇怪。”
这世上除了傻子以外,哪有人会在明知付出得不到任何回报时,还义无反顾地一头栽进去?
可临渊怎么看都不像个傻子啊,他这人明明就狡猾得很!
临渊打了个哈欠:“宝儿,别费劲儿了,不管你说多少绝情的话,都不可能让我死心的。你要是没有其他想说的话,跟上床来陪我一起睡会儿吧,我有点困了。”
杨绒绒表示拒绝。
“我不困,你自己一个人睡吧。”
说完她就转身往外走。
临渊冲着她问道:“你去哪儿?”
“我去找罗罗。”
一听这话,临渊就知道她是要去找罗罗商量赚钱的事儿。
他躺到床上,顺手从袖中拿出一条手帕,放到鼻子边闻了闻。
满满的,都是杨绒绒的气味呢!
这手帕原本是杨绒绒的,有一次她擦完手后随手放到一边,后来就忘了收起来,被临渊悄悄拿走藏住。
他展开手帕,轻轻盖到自己脸上,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杨绒绒找到罗罗,跟他说临渊已经将不夜城送给她。
罗罗赌输了,只能不甘不愿地从袖子里掏出一片金鳞地给她。
杨绒绒伸手去接。
不出意外,罗罗又死死揪着金鳞不放,那副肉疼得不行的样子,看得杨绒绒想笑。
等欣赏够了他的抠门样儿,杨绒绒方才松开手,说道。
“金鳞我可以不要,但你得帮我办一件事。”
罗罗一听她说不要金鳞,立刻就飞快地把金鳞收回来。
他问是什么事?
杨绒绒说:“我跟人打了个赌,要在三天内赚够五百万魔晶,这事儿需要你帮帮忙。”
五百万魔晶听起来是个天文数字,但对罗罗来说不算什么。
他毫不犹豫地应下:“好!”
随后他又像是怕杨绒绒反悔似的,特意提醒了一遍:“我帮你赚够五百万魔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