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长老居然亲自带人驰援而来。 而南宫信,则“恰好”在此地截住了他们。 所谓的恰好,不如说是掐好,掐算好的,若有大队人马快速赶往天门峡,这里就是必经之路。 “东临侯?”钟浩大皱眉头:“你为何在此?” 南宫信认真道:“龙江战事方结,龙江沿线乃战略要地,绝不容有失,本侯奉王上和大帅令率兵巡查,倒是该询问各位何方人士,居然公然违抗战时严令,千人聚集行进?” 他这话特别合情合理,一出口质询,钟浩就是面色一变,他可不想在此浪费时间。 当即高声道:“此乃圣地出行,南宫将军请立即让路!” 南宫信愣了下,赶忙抱拳行礼:“原来是圣地来人,敢问圣地为何如此大规模遣人入我晋国?” “放肆!”钟浩厉声道:“圣地出巡,八方辟易,你一个小小侯爷,居然敢出言质询?” 南宫信连忙摆手:“阁下莫要误会,但晋国大战方艾,王上有严令,晋国境内,禁止任何私人集会及大规模行动,南宫信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南宫信,你难道不知,圣地法驾任何人不得阻拦?”钟浩怒从心起。 南宫信抱拳:“请阁下见谅,王命不可违,南宫奉命巡查,得到的命令是不允许任何百人以上队伍接近龙江。不过,既然是圣地出巡,本侯也不敢做主,还请稍事休息,待本侯飞鹰传书奏明王上定夺。” “南宫信!圣地要务,耽误了大事你担当得起?” 钟浩被他气坏了,这种时候没想到冒出来一支万人大军拦住去路,若等他请示晋王,就算飞鹰传书,一来一回也要三天,时间如何耽误的起? 南宫信面色非常为难,苦笑道:“圣使,末将奉命行事,并未提前得到任何例外许可,您何苦为难末将呢,实在不行,我传书大帅,他点个头也行啊,否则若是擅自做主,我这脑袋还要不要?” “你!”钟浩气急,以此刻位置来看,杨无敌的大营至少还在八百里开外,飞鹰传书也要六七个时辰,可现在都火烧眉毛了。 “大胆南宫信,阻拦圣地,莫非眼里没有太华?” 南宫信一愣:“原来是太华圣地,这个……这个恐怕就更难办了。” 他十分为难道:“按制,泰岳圣地主庙堂,其出行五国皆应无条件放行通关。但太华圣地主持江湖事,并不在五国通关规矩之内……” “你放肆!这是藐视圣地!”钟浩大怒。 “不敢,不敢,万万不敢,末将只是陈述事实,末将对圣地恭敬有加,但也不能不遵王命,各位人数实在太多了,南宫属实不敢擅自做主啊,恳请圣使等候几个时辰,多少让末将请示大帅一番,我等这便埋锅造饭,款待圣地来人……” 他态度非常谦恭,说话又极度恳切,但钟浩实在不耐烦了:“让开,否则就不要怪本座不客气!” 南宫信愣了下:“这可真的不行啊,您要硬闯,这可不符合圣地规矩……” “圣地的规矩就是规矩!”钟浩大手一挥,“来人,给我闯过去!” 南宫信面色一变,高高举起右手:“列阵!” 瞬间,身后上万大军顿时刀出鞘,枪平举,盾牌压上,竟然形成了防御阵势。 钟浩大吃一惊:“南宫信,你敢与圣地开战?” 南宫信面色悲苦:“圣使,是您在逼我啊,我要放您过去,就是违抗王命、违抗军令,得死啊,就这么点等候请求,您都不能准许,圣地也不能这么欺辱我晋国吧。” 他这么一说,旁边有个浑身盔甲的将领就不干了,拔出腰刀厉声道:“圣地为天下景仰,万众表率,岂可如此横行跋扈?我晋国连遭入侵,圣地不来主持公道,反而与敌人一并欺压我国,晋国官兵虽然不才,但也不能任人欺侮,弟兄们,备战!今日若无军令,过去一个人,我等集体殉国!” 这几句话太狠了,尤其是最后一句,眼看晋国军兵个个面带义愤,局面在这几句话之下彻底要失控,钟浩傻眼了。 和晋国官兵开战?肯定不行啊,太华这是要干什么?人家也没招惹你吧,而且只是碍于军令苦苦相求,让你等等请示一下…… 大长老缓缓叹口气,低声道:“哎……江渔郎……” 他召唤回来钟浩:“圣地不能败坏了名声。你去吧,带上九十高手,全速赶路。” 钟浩呆了呆:“这,这恐怕于事无补啊……” 大长老缓缓道:“是啊,尽人事吧,你们……也未必能抵达天门峡……” “啊——”钟浩一愣:“我们可以分散开来,各自过去……” 大长老叹息:“如此,眼前这些人必保疯狂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