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渔头淋着钓竿微笑出列:“老夫端坐白鹭洲头二十载,坐看枯荣,对此倒有些心得。” 江凡拱手笑道:“有劳。” 于是,第四关破了。 五老都是纷纷摇头。 “是四隐之首,燕伯符,他也来此,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让我们五个老家伙都迷惑了。” “身边有此等能人,他会是甘心蛰伏之辈?莫非……我等应该重新考虑?” “他在展示,他要我们看到其实力与野心……” “不错,若是如此,似乎也并无不可。” “甚至,可能是一招好棋。” “平皇不欲放下祖宗江山,此番行事大有深意……” “贯月峰上,凤家也在注视此间……不知作何想。” “天下可乱,可归一,唯独不可让那女子得之。” “那女子不可控,江凡若有心,确可掣肘……” 江凡此时,终于来到第五关,问道境。 “最后一关了,我都没机会看看阵中是什么样子,呵呵,有趣。” 懒得看他臭屁的样子,无痕提着断剑上前:“老夫一心问杀者道,自问此道已经达到极致,便来试试五老手笔。” 他一步入阵,大殿中便是一阵惊奇。 “无痕?为什么会是无痕?” “他若在,细雨八十一重楼,也在此子手中?” “此剑乃老夫亲手折断,是无痕无疑……” 说话的是有死长老。 “当年他断剑之后,销声匿迹,细雨楼群龙无首,最终推选第一重楼钟离为尊,不想今日竟然在此现身……莫非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 有死长老道:“他一生杀人,从不失手,惟有老夫未曾功成……” “此人与你夙怨绵长,但此番竟然未曾寻你,而是在协助那小子,古怪……” “前有邹演、田渊、燕伯符、道门无名氏,后有无痕,为何这许多宿老出手协助于他?” “虽未必入其麾下,但关系应有古怪。” “此子,匪夷所思!” “对他,务必另作考虑。”. …… 说话间,无痕已经破阵而出,没有多大波澜,无痕穿过阵法,站在前方,依旧是那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 江凡眯眼,口中喃喃道:“此关据说考验忠诚,不知您老忠诚于谁呢……” 虽然声音小,仿佛无意识般自语,但其他老四位何等修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只是人人神色平静,个个毫无波澜。 江凡看着前方,笑了笑:“破阵了,我们先登顶吧,这玉皇顶风光,我还从未见识过呢。” 大殿中,五老沉默许久,终于有人开口。 “此子有对抗嬴无双之能,本座意,可敕封。” “本座……赞同。” “人皇用意颇深,然则目下此举,对泰岳有利,本座,亦赞同……” “张之陵归秦,但其人忠于周室,且于我泰岳有大功,江凡既为其弟子,算是最后的颜面,本座,赞同……” 至此,五老之中,四老已经明确表态。 一直没开口的首座长生长老终于缓缓道:“已破五关,并无食言之借口……” “如此,可要一见?” “不必,此子以实力求得,并非泰岳本意,总算给太华一个交代,见之,解释不清……” “有理,派何人敕封?” “俗世之事,自有入世行走,张仪如今恰在天门峰。” “张仪……张之陵……妙……” “传书,召张仪……” 半山腰,平皇负手凝视上方,平静无波。 钟厚德赞道:“成大事者,必有大机缘,此子麾下竟有这般前辈名宿助阵,属实出人意料。” 皇甫照业道:“阴阳始祖,邹演,从不问俗事,一心问道。农家田渊,归隐百年,便是皇庭也未曾得悉其下落。燕伯符,不知何事枯坐白鹭洲二十载,此番竟然出山助阵。那道门高人,不知来历,却修为通玄。还有无痕,昔年他与有死长老一战剑断,从此不知所踪,如今竟然在此子阵营出现。然则,陛下当知,其入南疆,尚有七老,与此五老不尽相同,此子……让老臣觉得高深莫测啊。” 钟厚德道:“思之不通,其人年方十八,何故与此等宿老相交?更能请得其出山?” 皇甫照业道:“此间大有古怪,然则此子这般行事,颇有锋锐之意,倒让老夫觉得,其心性未必逍遥无争……”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