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韩二人呆了呆,对视一眼,忽然俱是双目放光——是啊,特么还真是傻的可以。这位可是逍遥王,自己相当于成了他的手下啊,那武道资源什么的算个屁!还用得着像个杀手似的到处接活谋取那些许资源? 想明白的二人当即大喜过望,抱拳单膝跪地:“愿听王爷差遣!” “起来吧。”江凡瞅着二人道:“好好干,本王亏待不了你们,但是……”他眯了眯眼:“若是敢背叛本王,你们自己知道后果……” 两人连道不敢。 “江小子,接下来你待如何?”田老拾起镰刀说道。 江凡淡淡一笑:“如何?就看那位纵横者想要如何了……” —— 大夏国都名号倒也简单,称之为——夏都。 夏都城南有个著名的麒麟巷,乃达官贵人聚集之所。巷子尽头只有一户人家,乃是座占地数百亩的巨大府邸。高耸的院墙几乎赶上一座普通小城的城墙高度。朱红色的大门两侧,竖立着两只一丈多高的麒麟,同样浑身朱红,贵气盎然,威风凛凛。麒麟巷便因此而得名。 门前敢竖麒麟,并以此命名最尊贵的贵族聚集地,这户人家的尊荣程度可见一斑。 大门上书的四个鎏金大字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麒麟相府。 不错,此地正是大夏天字第一号权贵,人称麒麟大相的宰相张仪的府邸。 这位张仪却正是大夏新晋的顶级权贵。 很多人都知道,张仪乃是五国之相张之陵的独子,而且是老来得子,张宰辅一直看重的很。张仪也不负重望,十五岁被鬼谷看重,收为弟子。十八岁成为当代鬼谷阴、阳两大首座门徒之一,与大秦左相李修并列。 二十五岁出师,游历天下。三十岁登泰岳,入大周皇庭为官。却因与其父政见不合,弃官而去。此后五国争相邀请,其人却隐居田园,不为所动。 直到现年五十有五,方才应大夏王姜衍邀请,入夏为相。 夏王姜衍对其十分敬重,当即委以重任,总览大夏军政大权,更为其修建了这所巨大府邸以示荣宠。 传闻夏王为了投其所好,将其书房设在院内湖心,以昆仑脚下白石筑造,以太华千篁装饰,称之为竹石居。奢侈中,似乎也蕴含着对那位五国之相的敬意。 而此时,湖心竹石居中,这位权倾大夏的相爷正在凝神看着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看着一个人的后背。 那人赤裸上身,背上一片凌乱的血红。 张仪看罢良久,才缓缓坐直了身子。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 “他还有何话?” 那人转身拜倒在地:“启禀相爷,并无交代。” 张仪面色平静,只是淡淡嗯了声:“那你也没什么用了……” 那人一惊,慌忙拜伏在地:“相爷饶命,相爷饶命!” 然而张仪根本没有再看他一眼,左右不顾他拼命挣扎,强行给拖了出去。 张仪闭目沉思,许久,睁开双目缓缓道:“半月鸣镝赔礼,会面一叙道歉……呵呵,好个逍遥王,年轻人,口气很大……” 身旁一个疤脸老者开口道:“可要老夫亲自出手。” 张仪微微一摆手:“不必。” “相爷难道真要去见见那黄口孺子?” 张仪淡淡道:“动手的是咱们,无论怎么说都理亏,如今人家已经开了条件,本相也不能给脸不要。” “相爷未免太看得起那渔郎。”疤脸老者目中闪过不屑。 张仪缓缓站起身:“老夫……当初也不过是个农夫而已。” 疤脸老者微微皱眉:“老夫多句嘴,此人不过女帝面首,逍遥王之号更不在古制,草头闲王罢了,相爷折节下见,传出去未免丢了身份。” 张仪微微一笑:“借区区一个半月鸣镝便能拨云见日,配得上一见。” 疤脸老者沉声道:“那么老夫陪相爷走一趟。” 张仪道:“还要叫上一个人。” “谁?” “田夫人。” …… 青柳湖占地千顷,碧波荡漾,微风细雨中,轻雾缭绕。 湖面上有艘小舟飘飘悠悠向着湖心一座画舫驶去。 画舫船头,有名锦袍老者闭目静坐。身旁一名身材妖娆,紫衣紫发的女子立于身侧,素手撑伞。 “相爷好闲情。”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老者缓缓睁开双目站起身。 眼前一艘小舟缓缓靠近,戴着斗笠的老船夫在划桨,有少年郎白衣飘飘,手撑油纸伞卓立于船头,一根雪白发带随长发垂于肩上,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