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人沉思片刻:“好,此事交给老夫,然则,若少主信得过,老夫倒有办法去会会那林廷琛,昔年,他可是代表夫子来寻老夫求过药。”
江凡一愣:“还有这事?那感情好,前辈若能不着痕迹试探一番更最好不过。”
“呵呵,放心好了,一定给你个明确答复。”
此后,江凡再次单独会见了许多人之后,江湖事就此告一段落。
接下来,是整合左膀右臂之武略盟。
但这次与逍遥盟不同,有些事他要提前准备,有些人要先单独会见。
在逍遥会盟之后的第三天,他首先接见了骊山乃至整个骊州的军师,武曲星君。
“主上,所谋者大,然则……仓促了些啊。”武曲略有迟疑说道。
江凡慢慢点头:“人和事皆如此。”
武曲淡淡一笑:“拖不得,就不拖了。世上哪有万全之计,哪有圆满之时。主上已经得天之幸,大有可为矣。”
江凡微微一笑:“我一直以为您最为老成持重,想不到,您看问题异常果断。”
“呵呵,兵家所谓老成持重,不过当静可耐住性子而已,当动便该如风雨雷电。”
江凡点点头:“那么,星君可知,我于江湖庙堂所思?”
武曲微微拱手:“主上心思深沉,武曲姑且妄言。今观主上纵横聚合。其心当在应时局而进,图谋经略天下。而主上之目光,则远观五国,近看渔州。”
江凡眼中掠过一道光芒:“本王之心,并不难猜,然目之所及,星君何以释义?”
武曲似胸有成竹,微微一笑:“由近及远。近者,渔州。此地与骊州迥异,非大秦疆土,主上立意深远,很早已开始刻意打造渔州基地,而今更选择渔州会盟,显然是欲以渔州为基,利用渔州特殊之位,进以策应大秦,谋划五国。退则撇开关系,壁虎断尾。实在是妙不可言。”
江凡不由点头赞叹:“果然不愧为武状元,深知我心啊。”
武曲继续道:“而渔州之地,似属大周,更能让主上行事灵活。不得不说,主上深谋远虑,拿下那镇西王及镇国隐相位。名可挥大周旗帜,实可为大秦之师。进退自如,却让旁人难受的紧。”
“哈哈哈……星君说的好,所以,本王才在渔州会盟。然则星君可知,为何逍遥盟本王以秦之五爪金龙服出席?”
武曲笑了:“若属下猜测没错,武略会盟,主上当身着镇西王袍。”
江凡顿时挑起大拇指:“厉害,且说端倪。”
“说起来也简单,这就要说到主上之远观。渔州十二城要明白主上本意在秦之心,故以秦国王袍示之。然逍遥盟成员分撒之五国四方,成立之初,立意便为且只能为经略整个江湖,而主上示之以秦袍,则是让他们清楚,心意之所在。尤其是如极乐城这般,本源自大周,主上不欲其心生杂念,错以为主上乃借秦而谋大周,导致行事偏颇,于大局不利。”
江凡哦了声:“星君出身极乐,此言倒是有些意思。”
武曲道:“故此,主上也在看武曲之最终心思,方才有此番奏对。实不相瞒,武曲确应为大周之臣,然太子、公主、宰辅皆已心念透彻,武曲自然心中通透。”
江凡微微颔首:“然则,你不像是仅看他人心意者。”
武曲微微拱手:“主上英明,武曲从未真正为大周之臣,心中更无诸多情节,而唯独信奉主上,自识得主上至今,从极乐至骊山,武曲所见,实为感慨万千,曾与张宰辅、田老沟通不知凡几,皆认定主上,乃天选之人,必将终结此乱世,而武曲等不得那大周死灰复燃,更看不得这天下离乱。故此,若说属下真正效忠,惟有主上尔。”
江凡轻轻嘘口气,是啊,影卫叛出太久了,而人是有心的,谁想一辈子做那阴暗不见光之密谍,谁想一世不能冠冕堂皇于日月光辉之下。何况,还有张宰辅等人在旁引导,武曲之心,江凡岂能不见,岂能不知,今番,不过彻底挑明而已。
“尚有件事,应告知主上,武曲……实出身秦国。”
这个消息倒是让江凡大为吃惊:“你是秦人?”
武曲笑了,多少有些感慨:“武曲继承家父入极乐,而家父、家祖,上推祖宗十八代,皆源自秦地。若提起家祖,恐怕主上并不陌生,其名为——司马哲。”
“三王君侯,司马哲?”江凡拍案而起,面带无限惊讶。
也不能怪他吃惊,司马哲乃秦国着名将领,其地位和功勋并不下于蒙家,而且正是他一力主张夺取十八王后裔之陈、蜀两国,眼光之独到,古来罕见。而也正因为他征服此两国,让秦国得到丰腴肥美之地,终奠定大秦强盛之基。
万万没想到,武曲居然是他的后人。
“只是,司马大夫后人如今仍在秦国为官……”
武曲有些感慨:“不错,昔年家祖得子有七,奉当时襄王命,暗送一子入周以观朝堂,这才形成属下这一脉。说起来,近百年矣。”
江凡不禁肃然起敬:“原来是功臣名将后裔,本王失敬了。”
武曲微微一笑:“主上切莫如此,家祖荣光是家祖的事,武曲今日既然效命主上,自该凭自身之力建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