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可能是叫师兄,应该是听错了,应该是别的什么!” 伞先生认真道。 “对,他怎么可能叫老师师兄呢?难道他的老师,是师爷吗?” 司先生也跟着摇头。 尔宜却皱起眉头,说道:“或许是我们听错了,毕竟,刚才老师说,明日将会处置秦白,怎么都不是什么好事吧!” 易先生这才打消了疑惑,可他们此刻虽然隔着不远,却根本听不到两人的对话,根本无法判定此事。 白鹿先生在陈念之行礼后,便屏蔽了后面的几人,即便是姜归荑,也听不到两人的对话。 “怕了吗?” 对于这一声师兄,白鹿先生并没有意外。 “想起来,确实有些后怕。” “想让我做你的靠山?” 白鹿先生问道。 “靠山?” 陈念之笑着道,“您靠的住吗?” “小兔崽子!” 白鹿先生一生臭骂,“既然怕了,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谁教你的?栗秋吗?这家伙确实有胆子说出这样的话,但他没有这样的境界。” 陈念之眉头一皱。 “栗秋还好吗?” 白鹿先生问道。 “先生……很好。” 陈念之说道,“正在东陵城教书呢,您知道我真正身份了?” 白鹿先生抬手甩出了一个玉简:“自己看。” 陈念之接过玉简查看了起来,发现里面是栗秋写的一封信,其中满是对白鹿先生,以及整个书院的不满。 他甚至在信中威胁白鹿先生,如果敢对自己怎么样,他就杀到书院来,拼了老命也要讨个说法。 “知道当年栗秋是怎么离开神都的吗?” 白鹿先生问道。 “不知道。” 陈念之收起了信。 他当然知道,但也只是知道一部分,那还是姜归荑告诉他的,但他想从白鹿先生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他没有隐瞒,而是据实相告。 除了姜归荑说的那些,白鹿先生还告诉陈念之,当年栗秋离开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不肯低头。 “如果当年他愿意低头,哪怕只是稍稍服个软,也不会被发配到青州。” 白鹿先生说道,“可惜啊,人的脾气可以变,但骨子却变不了,栗秋就是吃了这样的亏!” 他盯着陈念之,“你要做第二个栗秋吗?” 陈念之眉头紧蹙,说道:“堂堂书院,堂堂人族神都,竟容不下一个栗秋,岂不可笑?” 白鹿先生眼神一瞪,陈念之立时感觉到自己的天要塌了。 不是易先生的那种威胁,就是眼睛稍稍的一瞪,便感觉到天崩地裂,他下意识的便退后了一步,身体微微颤动。 “老夫只问你一句,若是圣人死了,何以治理天下?” 白鹿先生说道。 陈念之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仅仅只是引用了另外一个文明的圣人之言而已,话说得很漂亮,可真要用起来,又该怎么办,他似乎并没有想过。 “书院存在的意义,是要教化世人,人皇陛下存在的意义,是要守护人族,如果没有书院,也没有人皇,谁来教化世人,谁来守护人族?” 白鹿先生继续问道。 陈念之一听却笑了,说道:“我虽然还不知道答案,但我想您提出来的问题是偏颇的!” “哦?如何偏颇?” 白鹿先生问道。 “提出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的那位,乃是一位先贤,而他选择的办法,则是圣人以死,则大盗不起!” 陈念之说道,“同样,我也认为他的答案是过激的。” 白鹿先生皱起眉头,道:“继续!” “我找不到答案,但我所出身的地方告诉我,书院所标榜的教化,只是这世间少数人的教化,这世间大多数人,是得不到教化的。” 陈念之说道,“而得到教化的那群人,从来没想过,要让更多的人得到教化,他们想的只是如何让更多的人得不到教化,从而让百姓如牛马一般,任由他们驱使,他们确实有能力,但他们的能力,都用在了如何让自己的权利继承下去!” 他望向白鹿先生,说道,“既然圣人的道理,是要教化天下人的,那这些人是不是窃取了圣人道理,愚弄百姓的大盗?” 白鹿先生眉头紧蹙,却没有说话。 陈念之却继续道:“我没有答案,来此也没有得到答案,但我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