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天开始,陈晋的生活就恢复了正常,早上吃完早餐后送赵月茹去上班,因为李良和李玉要等到正月十六才开学,所以今天还是跟着赵月茹去轧钢厂精工实验室。 明天是元宵节,虽然大人不放假,但是对孩子来说还是寒假,陈晋准备让赵月茹请假一天,带两个孩子去买一些书包和文具、图书等。 到了正月十六开学的时候,他会送两个孩子去注册。 到了轧钢厂,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来到了办公楼。 他想找人了解一下梁德斌怎么会调到轧钢厂医务室来,直觉告诉他,这个梁德斌不简单,昨天晚上的眼神绝对不会骗人,他调到轧钢厂医务室,住却住在四合院,这个地方和军区医院家属院可不近,刘倩的两个孩子都没有跟过来,是什么原因让他选择远离自己的新婚妻子也要住到这里? 要说没有目的谁会信呢? 应该是冲着他来的吧?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所以他要了解一下梁德斌是怎么调动的。 但是运气不好,杨光明和刘成峰都不在,他只好作罢,留下一张晚上一起去红星爱国饭店吃晚饭的字条就先离开了。 和李振东、庄明等人打了个招呼,他就开车来到了机修厂。 此时的机修厂门口,周长宽、周长利兄弟还有几个和年龄相仿的少年,看样子是在等人。 天气虽然好转了,但是对于他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来说还是很不友好的,这不,几个孩子都冻得浑身发抖了。 一个伙伴道:“长宽哥,那个陈晋说的是不是真的啊?我们这么多人都可以进机修厂的保卫科吗?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另一个伙伴也说道:“是啊,长宽哥,我们都来等了好几天了,都没有等到那个陈晋,他是不是故意躲着不见我们?” 周长利阴沉着脸喝道:“你们要是不愿意等就回去,少在这里叽叽歪歪。” 别看这五个人里面他年纪最小,但论起凶狠来,他谁也不怕,过年前打了几次架以后,他的名声也起来了。 周长宽接着说道:“陈晋陈大哥亲口告诉我,让我过完年就过来找他,但是他过年的时候回东北了,我记得是上面的领导给他批了一个月的假期,这一个月还没到,可能还没有回京城吧,再等等。” 伙伴说道:“长宽哥,不是我不想等,就是身上太冷了,确实受不了了。” “是啊是啊,太冷了。”另外两个伙伴也解释道。 周长宽道:“行了,天冷我也知道,但是这关系到咱们能不能找到一份正经活干,你们也不想以后每天都担心第二天能不能挣到钱吧?所以再忍耐忍耐。” 而机修厂大门的另一边,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也站在那里,穿着军大衣,佩戴着上士军衔,和周长宽他们不一样的是,他站着一动不动。 周长利说道:“你们看看那位大兵哥,再看看你们,我都替你们脸红。” 伙伴曾庆亮苦笑道:“长利,我们怎么和他比啊?” 周长利道:“有什么不能比的?不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我听我哥说,陈晋大哥想让我们进保卫科,你们也不想想保卫科是干什么的?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你们要是这点苦都吃不了,趁早回去吧。” 几个伙伴都被周长利挤兑地低下了头。 周长宽道:“好了,长利,少说两句。” 和周长利变得更加暴戾更加霸气相反的是,周长宽在经历了市局、特勤局的奇妙之旅后,人变得成熟稳重了,也和气了不少。 这时一辆吉普车飞驰而来,开车的正是陈晋。 他远远地看到了周长宽等人,还有那个战士,便把车开了过去。 周长利眼尖,喊道:“大哥,是陈晋大哥,他终于来了。” 几个人都站了起来。 那个战士也走了过来。 陈晋把车开到大门边停下,推开门下车后道:“长宽,你们来了多久了?我这昨天才从东北回来。” 周长宽笑了笑道:“也没多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陈晋看他们冻得人都哆嗦了,笑道:“你们先等我一下,这位部队的同志可能是来找我的,我问一下。” 周长宽点头道:“没事,你先忙。” 陈晋用手在周长利的头上拍了拍,然后走到那名战士面前道:“同志你好,我是陈晋,你是来找我的吗?” 战士敬了一个礼道:“报告首长,8431部队上士周平前来报到,请指示。” 陈晋回了一个礼道:“你好,欢迎你,周平同志,那我们进去办公室说吧。” “是。” 陈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