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陈晋就带回来几十条鱼,大部分都是他下海里抓起来的,把张方平等人震惊地合不拢嘴,太多鱼了,可以好好吃顿肉了。 中午,民兵们放开肚皮吃了一顿全鱼宴,通过这件事,他们对陈晋也开始认可了,没有再把他当作敌特分子来对待,也不用人看着了,除了几处机密的地方,可以在岛上自由活动。 有空的时候他就带着小金练习飞翔。 别看小金现在个子已经不小了,但是身上的羽毛还没有张全,陈晋也继续给它喂营养液,所以长得非常快,现在陈晋把它抛向空中,它也可以飞行一段距离了。 也许是营养液为小金开了灵智,小金非常聪明,学飞行也是学得很快。 他在和小金玩耍的时候,有一个民兵一直在旁边看着,笑呵呵的。 岛上的炊事员老刘是个退伍老兵,已经快五十岁了,名叫赵三喜,他是东三省人,他的成长史就是华夏的苦难史,也是奋斗史,1945年之前,他父母双亡,浑浑噩噩地活着,小时候当乞丐,吃着百家饭和树皮长大,后来他发现跟着厨子有饭吃,所以他就专门堵在沈阳一家饭店的门口,有事的时候就去帮忙,杀鸡杀鸭挑煤劈柴什么活都干,一开始饭店的人对他也烦得不得了,要不是怕他每天晚上冻死在自己饭店门口,所以关门的时候都会给他一个半个馒头,靠着这一个半个馒头,他就没饿死。 过了半个月,饭店掌柜看这小子干活勤快,在后厨帮忙还可以,所以就收了他,十一二岁的年纪,没有工钱,只给吃饭,吃不吃得饱还不一定。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很感激了,因为这家饭店,他可以长大了。 也许是从小营养不良,他个子很小,长大以后也就一米五出头的个头。 后来他从临时工干成了帮工,又从帮工干成了帮厨,最后成了饭店的厨师。 这是一部孤儿的奋斗史。 赶走了倭国人后,赵三喜参军了,本来因为个子太小,部队还不接收,不过他的厨艺很好,所以部队就接收他当了炊事兵。 当兵后打了几年仗,后来跟着部队南下,一路打到了琼州地区,有一次部队驻地被敌人偷袭,他奋起反击,最后大腿受伤,便就地安置,在琼州地区落了户,后来又加入了民兵,因为始终都是一个人,所以就申请来了永兴岛驻防,当了专职炊事员。 陈晋看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在让小金自己吃鱼的时候,他来到赵三喜不远处问道:“大爷,你是来监视我的吗?” 赵三喜挥了挥手道:“监视啥啊,你一看就是正经人,不是敌特分子。” “这你都能看出来?”陈晋疑惑地问道。 赵三喜指了指小金。 陈晋走到他身边问道:“大爷,也认识雕?” 赵三喜笑道:“我们东三省的人谁不认识雕呢?这东西看人最准,坏人他根本不让靠近,你要不是好人,它不会跟着你。”接着露出回忆的神色道:“当年东三省雕还是很多的,我们东家的公子就有一只,我还帮他喂了两年,那家伙,张开翅膀有一丈长,飞起来能卷起一阵风,一顿能吃好几斤肉,也就我们东家能养得起,不过39年的时候被倭国人打死了。” 他笑着看着陈晋道:“没两年老东家过世了,小东家成了老东家,立刻就发展成了我们的人,给我们传递情报了,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我们还有一支队伍。” 陈晋笑道:“这么说这只金雕还为国家立过功呢。” “那是,不过那只金雕底子没有你这只好,也没有那么机灵。” 陈晋笑了笑,那是肯定的,小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那种变异之后的金雕,血统就不一样,加上这段时间营养液的改造,以后不管是体型还是智力都肯定超过它的父母。 赵三喜很是羡慕,他至今未婚,也已经没有亲人了,不免觉得孤独,海岛上潮湿,他的身体扛不了多久,最多明年就要回琼州养老了,老伴不好找,他这些年也看过太多的悲欢离合,但看到了小金,他就想找一个动物养着,老了好有个伴。 陈晋看到他的眼神,有些警惕地道:“赵大爷,这小金可不能给你。” 赵三喜笑了笑,有些讨好地道:“你这只我可不敢想,而且它已经认为你为主了,给我也没有用,我是说,这只金雕要是有了小的,能不能给我一只?多少钱你说,我绝不还价。” 陈晋摇头道:“说什么钱啊,要是有了小的,送你一只,不过你得给我一个地址,我这两天估计就要走了。” 赵三喜狂喜地点头道:“那成,我去写个地址,你可要收好了啊,我这是想找个老伴呢,我怕到时候死了都没人陪着。”. 陈晋失声笑道:“赵大爷,你才多大年纪就想着死了?你得好好活着。”以赵三喜的出身,在接下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