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蕴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制止住她这口无遮拦的小嘴呀! “你,你怎么能如此无礼呢,我——”刘玉瑾的面容顿时涨得通红,竟然是被一个年龄与他相仿的小娘子给取笑了。 “不过啊,你可算是找对人了,我们家姚、姚大哥呀最是机智聪明,她一定会有法子的!”她笑吟吟地转头望向姚蕴,目光中溢满了敬佩和崇拜:“姚、姚兄,你说是吧!” 姚蕴挑了挑眉,暗地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欲哭无泪呀。她都还没来得及回绝呢,这天真无脑的萧秀清就已经主动替她揽下这个活计了。 “此话当、当真?姚兄你当真有法子?”一旁的刘玉瑾兴奋问道,面色由阴转晴,顿时拨开了一大片阴沉浓雾。 姚蕴抿了抿唇,沉声道:“刘兄,你当真想要查清楚这个拐卖案件?” “嗯嗯,千真万确。”他猛地点头,目光殷切且坚定。 姚蕴一怔,突然觉得这样的目光似曾相识,可是又想不起来是在何处见过。 “就算是有生命危险,你也在所不辞吗?” 他愣了愣,抬首看了眼身边的四位侍卫,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他倒是想得明白,若是有这些侍卫一直守着他,的确不可能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她的嗓音顿时变得淡漠无情,直直盯着他看,对他的执着似乎大为不解。 “不过就是一个贫穷百姓的拐卖案子而已,刘兄你又何必如此上心呢?罢了罢了——” “姚兄你——”他颇为不认同地摇了摇头,有些恼火道:“姚兄,我本以为你与我一样,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心好人,不曾想你竟然是如此想的,真是白费了我的一片好心,如果你不想——” 姚蕴哼了哼鼻子,幽幽打断了他的话:“刘兄,你说自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贫苦可怜的百姓着想,可是我却觉得你有所隐瞒。你可要听听我的真心话?听听我说得对不对?” “那、那你说来听听?!我、我怎么会有所隐瞒?!”刘玉瑾虽心中不虞,不过却是有些心虚的,语气都顿时虚弱了几分。 “你想侦破这长安城中近三年来的孩童拐卖案,其实更是想在你母亲面前讨回个面子,定要挣回这个功名吧?” 刘玉瑾一愣,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风云变幻得似三月风雨天,又下大雨又下冰雹的。他不得不承认被她一下子就说穿了自己的心事。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你刚才可是亲口说了的,你的母亲要你全凭自己的本事去查。如此说来,你或许已经吃了不少苦头咯?!” 萧秀清听着二人的唇枪舌战,慢悠悠地反应过来,眉开眼笑,因为终究还是自家蕴娘占据了上风。 刘玉瑾拉耸了脸庞,满脸皆是愁眉苦涩。他再次往她这一侧挪了挪,双手还小心翼翼地在茶几上蹉跎着,欲要扯住她一边的宽大衣袖。 “姚兄,你猜得没错。我、我的确有想要在我母亲面前挣回面子的心思,不过,我也的确很是忧心这长安城里肆虐横行的拐卖案,京兆府都如此懈怠此事,说明此事背后定然蕴藏着极大的古怪。我、我是真心实意想侦破此案的。” 他瞧着姚蕴依旧眉头紧锁却不为所动,连忙再往前挪了挪身子。 “姚兄,姚娘子,人美心善的姚娘子,你就帮帮我可好?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的,重金相谢。” 姚蕴微微挥手挡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没想到小郎君的这双手也细嫩矜贵得很,撒起娇来竟然比九娘还会来事儿,一声一声好姐姐的,吓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不需要你的重金酬谢。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当真下定决心了?”她收回了之前的浅淡笑意,沉声问道。 刘玉瑾收回了手臂,目光凛凛,坚定地应了声是! “好!”她挥手示意他靠过来,笑盈盈道:“邑安坊是三道九流混杂之地,若是追查或许会花费太多时日而难有头绪。平康坊虽然也是鱼龙混杂、人来客往,不过由于不同花房之间竞争激烈,娘子们都爱聊些八卦,闺房里的秘闻轶事却是比较好打听到的。刘兄不妨去打听一下,这平康坊里头可有什么适合年幼的娘子郎君去的地方,或许会有眉目也未可知。” “原来如此。”刘玉瑾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 “不过刘兄,莫怪我没有提醒你,万事可都要小心,最重要的是要平平安安。” 刘玉瑾点点头,道过感谢后便兴冲冲地离开了,颇有一番欲要大展拳脚的雄心壮志。 萧秀清吃完了碟子里的点心,同样是满脸都写满了兴致勃勃、八卦好奇。 “蕴娘,这刘兄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