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纪的武将打扮的男人往前而来,而且恰好是往萧承毓的方向而来。 萧承毓看清楚来人,目光一沉,再次自顾自斟满一杯酒,不迈步亦不迎接。 “六叔伯安好,侄女婿前来祝六叔伯大胜归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哈哈哈哈!”一个大男人毫不避讳地与他攀亲带故,而且笑声很是嚣张狂妄。 此话一出,围在四周欲要前来祝酒的几位官员皆停下了步伐,翘首以待,似在观望前头二人的一场好戏。 萧承毓面色不改,语气极其冷淡地回应道:“多谢廖节度使了。不过廖节度使的这声六叔伯,萧某可不敢当。廖节度使身居高位,还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廖逊一怔,对萧承毓的冷漠疏离倒也不意外,依旧殷勤大声道:“哎呀喂,萧都护这是什么话,我们如今可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二话,更是没有这官职大小之分。大家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前头的几位官员扯着嘴角一同赔笑,四周的尴尬气氛弥漫开来,皆恨不得早些来或者是晚些来,抑或是敬完这杯酒就速速离开了。 整个长安城何人不知,镇国公府一个庶出的年轻女儿,嫁给一个年过半百、手握重兵、深受圣人忌惮的节度使,武将与武将的结合,更是令圣人大为不喜和猜忌的。若不是廖逊亲自前来长安,亲自向圣人求赐这门亲事,恐怕这门婚事定然是成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