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视:“你可还记得你曾经在金轮城所画的那一幅竹图?” 姚蕴一怔,心底了然,原来什么都瞒不住他。 “原来你都知道了。所以从前九娘赠给你的那一幅绢帛竹子图,你也早就知道是出自我手了?” “我得了你的消息,便决定散播出去我身负重伤的消息,如此一来,那向来自负自傲的拓跋延都便是一步步中计了。” “原来如此。”姚蕴取下了他身上的厚重铠甲,转身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蕴娘,你都还没回答我的话,你可有想我?” “前几日,那北狄暗探说都护你身受重伤,我当时就在想,若是你当真死了,我便也随你一同死算了。可是转念一想,我知道你是信守承诺之人,所以、所以一定还活着的,那我也要拼尽全力地活着才好。” “蕴娘,我——” 她连忙推着他往浴房里头走去,娇软道:“好了好了,臭死了,快去洗吧。我还要去看看薛淮的伤势呢!” 萧承毓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也不再继续逼问她,转身往浴桶走去了。 第三日,姚蕴再次踏入了北庭都护府的地牢。 重新修葺过的都护府地牢更为坚硬牢固,修葺时改变过地下牢房的布局,而且还单独设置了十几处防不胜防、出其不意的秘密机关。就算是有人来劫狱,来人或许会在地下回廊里头迷了路,亦或是会无意触动机关,而被机关乱射而亡。 最里头的一间牢房里,四面八方皆是铜墙铁壁所精心打造,铁门把手处还有大小不一的四重铁锁,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