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叹了口气,如实道:“薛淮这小子真是命大,幸亏小蕴子你还记得老朽教过的止血之法,方才能够拖延住一段时间。不过嘛——” “不过什么?” “老朽已经将这四根细银针取出,缝合上脾脏的伤处,不过其伤口巨大,这几日便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那敢问白叔有几分把握?” 白发老头搓了搓手指,低声道:“五成,最多五成。” “好、好的,多谢白叔。” 能够从白叔口中听到五成的把握,她已然是大松了口气。她亲自扶着白叔出了房门,白叔明白她的意思,顺着她的意放慢了脚步。 白叔挑了挑眉,撇了撇嘴道:“小蕴子,又要耍什么小心思呀?老朽可要忙着去煎药呢!” “好白叔,你可不要糊弄我,我方才就一直没瞧见白露了,你肯定已经唤她去煎药了。” “你这个小机灵鬼!说吧,又来求老朽何事呀?” “白叔,你怎么是与都护一同前来的?按照您这怪癖性子,您是不会如此轻易出山吧!” 他沉了沉眼,抬手顺了顺两鬓的白长胡须,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家四郎连写了四封信来求老朽,老朽怎能不答应呢!” 姚蕴一怔,明眸微闪,虽然早有预料,不过心底还是有所触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