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阴沉。 “都护,他中毒了,最多只能活三日,而且只有我才有解药。” “蕴酿,你这古怪毒物,可是从祁连山山上的某个神医那处得来的?” 姚蕴一怔,朝着他视线的方向往那几头马匹之处望去,突然激动道:“多、多谢都护!” 她提着裙摆就往那处小跑而去。 那身形佝偻的老头子亦瞧见了她,慢悠悠地朝她走来,一瞧见她的脸色,顿时不悦地撇了撇嘴:“小蕴子,你还敢乱服用毒药,幸亏老朽来了——” 姚蕴迫不及待地拉过他的衣袖,焦急道:“白叔,快跟我来,薛淮他、他受了重伤!”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那被唤作白叔的老头子神色一凛,也顾不上继续揶揄她,连忙跟着后头的侍卫去寻薛淮。 萧承毓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次转头望向被北狄将士紧紧拥护着的拓跋延都。 拓跋延都观望着四周的混战厮打,北狄将士被打得屁股尿流、满地残花,就连拓跋献也被打下了马,如今被逼着跪在前头苦苦求饶。这一场五千人马的大战,他是输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你、你不是被苏勒首领重伤了吗?怎么、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此?怎么可能?!” 他撕心裂肺地大喊出声,双目猩红如恶鬼,却是束手就擒、任人宰割的将死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