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姚蕴莞尔一笑,领着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薛淮一愣,连忙制止住她:“姚姐姐,都护说了不可随意——” “阿淮,谁说入这酒铺子就一定是要饮酒的,先随我来。”她摆了摆手,亲昵地挽着他入了酒铺子。 酒铺子里没个客官人影,只留着一个瘦削矮小的年轻伙计,伙计在小酒桌前撑着腮打着瞌睡。 “店家的,可有酒买?” 年轻伙计猛地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对于今日的意外来客又惊又喜,小跑来到她们二人身前殷切道:“有、有的,有的,还请二位客官入座!不知二位客官想要买什么酒?” 姚蕴坦然落座在一方的小酒桌,爽快道:“我自然是要买酒的,还要买很多酒,不知你们家掌柜何在?” “在的、在的,在后头酿酒呢,小人这就去唤掌柜的过来。” 待屋里空无一人后,薛淮四顾茫然,忍不住小声问道:“姚姐姐,这酒铺子怎么如此古怪,这金满城里的有钱人都快跑光了,就剩下些贫民流民,哪里还顾得上饮酒买酒的,怎么这掌柜还有闲情逸致在此处酿酒呢?” “阿淮莫急,慢慢看着。”她笑意浅淡,似在等着看一场好戏。 片刻之后,掌柜的终于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那掌柜郎君身形高瘦,双颊却圆润微红,一身天水碧色的宽袖长袍,迎风而来,缥缈悠然,不似买酒卖酒的市场商人,反倒是更像饱读诗书、文质彬彬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