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胭脂色的嘴角,笑意泫然却不达眼底,很是满意自己的这一出试探。不曾想威风凌凌、常年习武的廖节度使也躲不开这曼陀罗花粉的勾人毒性,看来那个人的确有些本事。 既然老天爷给了她这样一个天赐良机,她又怎么会愿意白白拱手于人呢! 这一日,廖逊如往常那般在颐养堂中念经祈福,眉眼紧蹙,只求家中爱妻可以再苟延残喘多一些时日,夫妻恩爱的缘分能够延续下去。不过今日却又与平常有些不同,这堂外并无显眼的将士把守,独留廖逊一人在屋内静坐。 许久之后,身后终于有了细微动静。 “节度使,贫道来替您换过一杯温茶。” 身后传来小娘子熟悉又莞尔的娇娇软音,他抬眸一瞧,目光一凌,竟然是她。那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雅藿香再次扑鼻而来、荡入心间,香气虽不浓烈却清新久远,勾得人心潮澎湃、心思翻涌。 “怎、怎么是你?” 萧秀盈面色懵懂,无辜天真的一双丽眸不解地望着他:“是、是贫道。回节度使的话,方才玄灵道长正好有事,便唤贫道亲自来此处替节度使奉茶,不敢怠慢了节度使。” “多、多谢慧空女冠。” 萧秀盈得了廖逊的回应,淡然浅笑。见他并不恼怒,眼底反而渐渐浮起一层旖旎桃色。 她轻轻放下新茶碗,往前探出身子,伸手压住男人身前的书卷,主动替他翻过两页纸张。 顺着她探身抬手的动作,衣袖摆动而牵动了她胸前的道袍领子,衣领微微松垮开来,便荡漾出她玉颈下微微透光的白皙丰盈。 她欲要起身之时,竟是扑通一声踉跄摔落在地! 不!不!不! 其实是正好跌入了身前健硕男人的怀里! 廖逊虽已上了年纪,不过身手还算矫健,遒劲有力的双臂稳稳托住了小娘子的后背,柔软温热扑面而来,直撞四肢百骸,撞得他似有热浪席卷而来,呛得他喘不过气。 “多、多谢节度使了。” 萧秀盈的白皙柔荑推了推身前男人的坚实胸膛,手指轻颤,当真是一只娇娇弱弱却又无路可逃的小白兔,妩媚勾人又不知所措。 “节、节度使,小女无、无事了,可否请节度使松开——” 小娘子的娇音软绵,如纯白翎毛飘飘然然落入他的心间,一下又一下的,泛起微荡涟漪,更是挠得他心思发痒、头晕脑胀的。 他猛地抬手将她拽入怀中,粗糙的大掌紧紧抚摸上她的玉背。虽然隔着松散的绢丝道袍,他也能清晰感知到身前女人的光滑柔软、淡雅清香,还有年轻女子独有的朝气蓬勃、羞涩胆怯。更重要的是,是男人最为在乎的处子之身。 是他所向往的,亦是他所贪恋的。 “节度使,小、小女我......” 她的纤细长指不知不觉蜷成了拳头,想要挡住男人的滚烫胸腔,却又不是完全的疏离淡漠,欲拒还迎,让人捉摸不定。就是这样若即若离的胆怯娇羞,便能将这老男人拿捏得死死的。 可是在男人看来,她是天真烂漫的、又是胆怯忐忑的,更是害得他浴火浑身的罪魁祸首。他很想要好好惩罚她才解气,却又想马不停蹄地疼爱怀中的小女人! “慧空女冠,你可愿意与我交心?” “交、交心?节、节度使是此地的贵人,更是江南道的一方霸主,手握重兵、贵极人臣,岂是、是像小女这样的卑贱之人可以、可以随意肖想的,小、小女不敢。” 她再次推了推身前男人的粗壮臂膀,勾人眼角处已是落下两滴晶莹香泪。 廖逊本就欲火烧身,周身隐隐有了骨腾肉飞、飘飘欲仙之快感,听到身前小娘子如此仰视夸赞他,更是激动得面红耳赤:“好娘子,你喜欢我,我亦心悦于你,我们二人便是两情相悦,这有何不敢呢?本节度使日后定会好好待你的——” 他迫不及待地说完了话,长满褶子的古铜色面庞已然兴冲冲地往她的娇唇贴去,欲要遽猛汲取怀中花苞儿的清冽芳香。 萧秀盈微微侧过头去,倒是让身上的男人扑了个空。 “节度使当、当真会、会好好待小女吗?若是小女从了您,日后小女的身子和心便都只能是您的了。” “好娘子,本节度使何曾亏待辜负过家中的女眷。你就是我的宝贝,就是我的好娘子,好不好,快让我——” “节度使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本节度使对天发誓,若是有负于你,本节度使必定会遭天打雷劈......” 萧秀盈猛地支棱起食指压住了他的厚唇,止住了他欲要接着说出口的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