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望着木头蒸锅上袅袅冒起的热雾气,心底里有些想法油然而生。 青松院。 姚蕴已在院子的回廊下站了足足半个时辰,可惜屋子里头还是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白露匆匆忙忙地小跑回来,耳根子绯红一片,满脸欲言又止的尴尬模样。 “无妨,你直说就好。” “娘子,方才听值夜的平芝姐姐说,昨夜屋子里头一直闹腾到了三更,那思思姑娘的娇声软语余音缭绕,再、再后来都护还连续叫了两次水,直至后半夜才、才渐渐安静下来的。” 姚蕴摆了摆手,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笑意,对她的话置若恍闻。 守在门外的萧二抹了抹额间狂冒的冷汗,于心不忍,还是轻轻扣了扣门框前的铜把手。 “都护,姚娘子已经在门外侯了半个时辰了。” 许久之后,屋子里才传出男人愠恼暗哑的粗重嗓音,音量不大不小,却正好能让回廊下处的姚蕴和周围的奴仆们听得一清二楚。 “让她滚,有多远滚多远,莫要扰了本都护的兴致。” 姚蕴一怔,不怒也不恼,云淡风轻地朝门口恭敬一礼:“是妾身叨扰了,请都护见谅,妾身晚些时候再来。” “废话!给老子滚!” 直至日上三竿,听闻青松院才放了那思思姑娘回屋。出门之时,那思思姑娘双腿打颤摇摇欲坠,连站都站不稳了,是被两个小丫鬟给悉心搀扶回去了。 姚蕴如今反而更加担心那思思娘子了,初次承欢,不知道她的身子是否承受得住。没想到这萧承毓鳏夫久旱,竟然如此不知节制、行事鲁莽粗鄙,一点都不怜惜身娇体弱的小娘子。 她命白露取了两瓶冰凉纾解的药膏,又带上两样精致的首饰,直接往小娘子的住处走去。 “思思姐姐,那姚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