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萧承毓冷冷地瞪着她,阴沉道:「姚蕴,你莫要动什么奇怪心思,否则本将军......」 她淡然自若地打断他的话,悠悠然地推着他入了屋子:「六爷,妾身怎么敢,不过这样东西能不能给你,还得要真娘点头答应呢,若是你不肯入屋,恐怕是......」 一旁的真娘更是笑得灿若星辰,那红唇一张一合灿然欲滴幽兰吐气,挥了挥手中的绣帕子,霸道爽朗地念叨道:「六爷是吧,入这屋子有何难事?难道还怕奴家我吃了六爷你不成......」 姚蕴拉过他的宽大衣袖,领着他在一旁的胡椅坐下来,软声软语地哄着他:「六爷,只需待一小会儿,妾身马上取了你心心念念的东西来。六爷,就、就一小会儿......」 她麻利地转身离开,出门之时还顺带关上了房门。真娘的甜美撒娇声顿时从门缝窗隙中隐隐约约溢了出来,绵绵软软,软如青丝棉花、甜如蜂蜜油罐,连她都不禁哆嗦了几下。 姚蕴提过了回廊处的一盏灯笼,转身朝后院的小树林走去,片刻之后,她才在一处木屋子前停了下来。 她朝不远处望去,嘴角泛起了真挚的笑意。 小树林中央的空旷之处,一个十四岁的年轻郎君正在肆意地挥刀舞拳,刀锋凌厉,迅如疾风。虽然动作有些生涩,可是已有几分习武之人的铮铮铁骨之气。 「薛淮!」 意气风发的少年听到身后有人唤他,抵住手收回了短刀,回头望来,面色大喜道:「姚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姚蕴替他取了石板桌上的汗巾子,欣慰道:「练得如何?」 薛淮取了汗巾擦脸,心满意足道:「师傅夸我大有长进呢!」 姚蕴看他气息平稳浑厚,挥刀架势迅猛果断,的确是颇有长进,可能连请来的镖师师父都有些力所不能及了。 「来,我从前让你收好的那几本薛家老祖宗传下来的古籍残本可在?」 「在的,在的,我一直藏得好好的呢!」 姚蕴跟着他一同回到后院厢房。薛淮从床底下麻利翻出压箱底的几本古籍,其中一本书的封皮早已残损不已,隐隐约约残留着什么「易」、「注」几个模糊字眼。 她用白绢布将残本包好,领着他往真娘的房间走去。 薛淮不解道:「姚姐姐,你不是说这本书咱们暂时还用不上嘛?为何今日又要取了它呢?」 姚蕴朝他眨了眨眼,莞尔一笑道:「我们虽然用不上,可我找到了能物尽其用之人。而且嘛,此人也许还能对你大有益处呢!」 薛淮目光一亮,兴奋道:「姚姐姐,若是有一日我也能将书中的内容用在战场上该多好,这样我也能奋勇杀敌、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了。」 姚蕴看着他目光流转神采奕奕的眸子,知道他心中坚定,不是她或者真娘可以随意说服动摇的。她宽慰道:「薛淮,你一定有机会的。」…. 两人才走到厢房门前,却不禁皱了皱眉,屋子里头竟然鸦雀无声! 咦,怎么可能,真娘可是出了名的妩媚娇柔,手段绝然,有多少郎君都不得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呀! 「咦,阿娘的屋子咋地如此安静?」他将姚蕴护在身后做警惕防备的模样,手压在腰间的短刀上,小声道,「姚姐姐,我来打个头阵。」 姚蕴笑了笑,让他历练历练也好,薛淮真是长大了! 木门微开,两人齐刷刷地探头进去,前屋里竟然空无一人! 两人刚要抬起脚步进屋,呲地一声巨响,眼前闪过一道冷冽寒光,竟然毫无征兆地直直锉向薛淮的脖颈前。薛淮手急眼快地推开姚蕴,迅猛地拔 . 出身侧短刀抵挡住上方刺来的银龙长剑,急急地往后踉跄了几步。 「六爷,住手!」姚蕴被带着退至门边,急急呼喊出声。 可惜身前的黑袍郎君似着了魔般置若恍闻,出手遽猛锋锐,每一剑皆是狠厉绝然,逼得薛淮步步后退。 薛淮虽然力气尚足,可是却摸不清他出剑的套路,最后被逼着退到了正屋最后方的屏风上。 萧承毓猛地一抬腿却是虚晃一招,另一条腿结结实实地绊倒了薛淮的左腿。他的右手再往前一横,死死地钳住薛淮的肩膀,最终还是薛淮被迫跪在地上,不得不败下阵来。 「你可服输?」萧承毓沉声道。 薛淮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点头认输。 趁着二人打斗的空隙,姚蕴匆匆溜进了里屋,看着床榻上的一幕,眼皮子跳得厉害,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