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萧秀清来到她跟前,恭敬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小女不慎沾湿了簪花盒子,原本已是大不敬之罪。小女不敢再有所奢求,只愿皇后娘娘和圣人身体康健,大周国泰民安、来年丰收,小女便已心满意足。」 刘皇后微微颔首,满眼皆是赞誉惊叹,欣慰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不过萧娘子既然是今日拔得头筹之人,本宫定然还是要履行约定的,本宫便将自己喜爱的金镶玉手镯赠与你。」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震惊得目瞪口呆,纷纷投来艳羡嫉妒的目光。就连李元韵也微微侧目,这金镶玉手镯可是母后的珍爱之物,竟然就这样赠给了萧家九娘,看来萧九娘当真入了母后的眼呀! 沈朝芸乐呵呵地合不拢嘴,她的好女儿,日后定能嫁个门当户对的好夫家了。 回到了潇湘院,沈朝芸命所有的婢女和娘子都站在了院子里,就连萧秀婉和萧秀盈也不例外,她誓要将罪魁祸首揪出来。 「九娘子的簪花盒子被蓄意毁坏,定是你们其中一人所为。姚娘子,把神器取来。」 此话一出,院子里的众人左顾右盼,忐忑不安。 姚蕴端来了一个刻满道家经文的方形盒子,狠厉地扫了一圈院内惶恐不安的众人,冷声道:「此物是大夫人特意从青云观求来的千古法器,内外左右皆是道家经文护法,可辨真假虚实。待会每一个人都会被蒙上双眼,伸手入盒子内上下左右沾染神气,潜心祈祷,若是清白之人,盒子并无异样,若是作恶多端之人,此盒子便会发出警示。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惶恐地垂着头被蒙上眼睛,轮流伸手进入到盒子里,等待着道家灵器的验证。 许久之后,众人摘下了眼睛的布条,再次看向自己的手掌和手指,皆不禁微微一怔,因为大家的手指和掌心都黑糊糊的,唯独有一人除外。 唯一的那个手掌和五指干干净净的小娘子,竟然是六娘子萧秀婉身后的小丫鬟冬葵。 冬葵心虚,经不起试探,不假思索地跪地哭喊求饶。 萧秀婉不知所措地望着她:「冬葵,怎么、怎么会是你......」 沈朝芸怒喊道:「好你个萧秀婉和死奴婢,竟然敢如此谋害我的秀清,来人啊......」 三四个侍卫粗鲁地将萧秀婉和冬葵死死地摁在地上,萧秀婉苦苦求饶却无济于事:「大夫人,六娘不知道啊,六娘真是冤枉的啊.......」 冬葵神色慌张地往一侧多瞅了几眼,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大、大夫人,奴婢、奴婢说,不、不关六娘子的事,是、是奴婢自己一时起了贪念.....」 她的话戛然而止,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血染玉唇,死不瞑目。 姚蕴连忙前去查看,可惜已经是来不及了,冬葵身中剧毒,气绝身亡。 萧秀婉被捆住双手双脚,嘴巴也被塞着厚实布条,满腹委屈无处诉说。关进了暗无天日的柴房里,以免家丑外扬,只等着后日回了府再做处置。…. 偏房里。 碧桃谨小慎微地替萧秀盈沐浴更衣,生怕一不小心就再被牵连责罚。 萧秀盈冷冷地盯着铜镜,咬牙切齿地哼着气。 「阮郎还没有消息吗?」 碧桃握着木梳子的手微微颤栗,正为她梳着一头漆黑顺滑的秀发,小声道:「还、还没有,明早奴婢再去打探一番。」 萧秀盈抿了抿唇,心底大感不妙,若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 第三日,狩猎盛事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今夜圣人会在骊山围场设宴,犒劳行赏武将郎君和夫人娘子们,众人齐聚一堂,共赏皇家乐事。 . 姚蕴怂恿萧秀清再去会凌峰小逛,看看能否再寻到李七郎的身影,其实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再见到先生一面。 她附在萧秀清耳后私语一番,萧秀清顿时面色酡红,频频点头。 会凌峰。 前几日的皑皑冰雪已经消融得七七八八,枯枝灰叶渐显,白棕交相辉映,徒增一番潋滟清冷之感,别有一番风味。而且白雪掩去,郎君们的视野更加清晰,收获颇丰。 两人寻到半山腰处,很快便看见李琸正威风凌凌地挥着弓箭,鲜衣怒马,少年气盛,气质颇为出众。 萧秀清鼓足勇气,坦然走到他身侧,朝他伸出了手,手上安安稳稳躺着的,正是她昨日被拒绝的那只精致香囊。 可是她已不是昨日那个卑躬屈膝、唯唯诺诺的小娘子了。 她堂堂正正地抬眸看他,大胆且坚信道:「李七郎,我与你实说,我萧九娘心悦于你